儘管心情不好,见到林乐澄就要调侃一句的习惯也没扔掉,我随口说一句:「麦霸唱够啦?」
「林河,你和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朋友,至于这么王不见王的吗?」
大家都是朋友,呵。
国二准备隔宿露营的时候,陈秋婷为了分组私下与我讨论了一回,说得也是同样一句话:「大家都是朋友,都想玩的开心,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吧。」
好听的我都信了他的好心。
最终,我却沦落被失信的结局,不甘心还被卓祈恩等人误解:「你有什么好对分组不满意的?」
压下心中因为旧事翻涌而至的情绪,我反问了一句:「你没问过他?」
「封锁的事情,他说是陈秋婷要他做的,他们彼此的帐号密码都互相知道,他也是之后才发现的,但那时候你已经停用帐号了,他也没办法跟你解释。」
见我无动于衷,林乐澄隐约发现了些不对劲,「萧语海,我跟她单独说一些话。」
萧语海扫了我一眼,退去了一旁,林乐澄挤了过来,「你不是因为封锁才跟他不往来的?」
「那么幼稚的是小学生。」
「大姐,那到底是为什么啊,夹在你们中间我很为难耶。」
「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不是陈秋婷的好朋友吗,一加一大于我这个一。」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那时候她想封锁你就是国三校外教学这事。」
「那有什么吗?」此刻我是真的困惑了。
国三下,考完会考离毕业还有半个月,班费也还有剩馀,班导拍板决定来一场一天校外教学,早上打漆弹,下午滑雪场,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说她看到了你们打漆弹时一直挨在一起,中午他还给了你养乐多,下午特意闹了你一人。」
「他们在一起了吗,那时候。」
「还没。」
噢,所以还是陈年旧醋。
被他这么一提,我想起了一些片段。
打漆弹的时候,有一个场景遮蔽物不多,卓祈恩在仓皇的逃跑过程朝我挤了过来,并且很是嚣张地探头打。
我看着他,友情提示了一句:「你不要到时候被打到。」
当他扔出不会啦三个字后没多久,出局的符号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捲风。
大家洗澡换衣服吹头发之时,他对着我问:「我头发哪里没乾?」
我好心的指了出来后,他得寸进尺要我帮忙。
依稀记得,就是在我揉他头发的那几分鐘,有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漫不经心地朝源头望去,从陈秋婷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怨。
中午吃的是简单的便当加养乐多,落座的时候,卓祈恩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连带着许多男生也坐了下来,导致我们这一桌就我一个女生,所幸我与大伙都还挺能嘮,聊天的氛围很愉快,他怕我尷尬又额外照顾了我,具体行动便是那瓶养乐多,虽然我严重怀疑是他不想喝。
由于我俩在教室的座位往往都在附近,他对于我的食量有些了解,班上的人那时候大多口水病都不严重,于是分享变得十分常见,卓祈恩脱口抱怨吃不饱,我顺势分了他一些。
下午到了滑雪场,我拋去原先怕冷的顾虑玩得十分尽兴,不知何人带了按下去可以竖起耳朵的白兔帽,大家轮流戴了起来。
其中,卓祈恩由于皮肤白的天生优势,获得了一眾好评。
我对于可爱有些过敏,他却示意我按几下玩,我瞧着他满是期待的脸,只好顺着他的意按了几下。
敷衍的按压过后,到了拍团照的时刻,一张正常的拍完后,班导发挥了恶作剧的精神鼓吹全班同学将雪丢到前面人的后颈里。
此时的卓祈恩莫名挨到了我身后,第六感让我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识破了他的意图,果不其然,我被冰了一下。
对于没去毕业旅行的我而言,那天的校外教学在和卓祈恩分道扬鑣之前是极其愉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