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筑寧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的模样,而她又是在我小的时候,对我比我爸我妈都还要亲近又关心我的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就这么忽视了她。
「啊……这么说还是太笼统了对吧?那我换一个问,初吻呢,初吻给掉了吗?」
我顿了顿。
脑海里冒出的那一张张脸、一幕幕画面,通通都与这一个家里的那一个人作起了连结。
「给了。」
「这样子很好啊,还好有留下回忆不是嘛。我跟你爸当初就是还好在分开前有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之后才会……」
我摇头。不对。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这一切都乱套了我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但我不是给我男朋友……」我手落在了相框突起的边缘,指尖沾上了尘灰,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安宰彦他高中时的模样,而安筑寧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我全都给了他。」
「啊、你是说我弟毕业典礼那次——」
「不对。」我重重地摇头,「不是只有那一次……」
学校的保健室里,毕业旅行的河堤上,血和花树点缀了我和他的每一个瞬间,可是却又全部都功亏于一簣。
还不等安筑寧反应过来,我便转过了身逕自往门口的方向走,却连走也都有点走不稳。
「抱歉,筑寧姐,我先回去了……我有好想好想见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而他又在哪里。」
那天晚上我任性地跟爸也道歉了一声,就请他让司机载我回去了。
他可能以为我赶着上课吧,不过明天还是班际赛的行程。
但是,果然还是太晚回到「家」了,隔天上学我差点睡过了头,准备好的时候游赐宇已经在家门口等我了。
以前还只是在我经痛或累到没力气骑单车回家的时候,才会麻烦他顺路把我载回,不过从「确定关係」以后,我也就一直都佔据着他的后座没有放手。
他没有问我快要迟到的原因,反倒是我在坐上后座之后先跟他确认:「你们昨天比赛晋级了,对吧?」
「嗯。你不是在旁边看着吗,又走神了?」
我装作撒娇似的说,「我不还给你递水了吗,竟然说我走神……欸,你今天要给我赢喔,到时候我有个忙要请你帮我一下。」
游赐宇不疑有他。「是什么?」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