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比赛结束之后,我们班虽然如愿拿到了最高的名次,不过似乎除了当天在场的我跟游赐宇之外,没有半个人提到「彩带」这一件事。
亏我还在宣布名次后,傻呼呼地问别人有没有彩带可以拋——结果!我事后才知道,彩带那件事那根本就是游赐宇导演出来的一齣闹剧!
戏里戏外都这么爱导,他怎么不真的去当导演啊?
而直到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左手上的石膏也早拆了下来。
这一个学期我担任的是卫生股长,开学典礼结束后要干部训练。我一直以来都是很守时的人,全校七十几个班级,我是第一个抵达集合现场的人。
然而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卫生股长的干部训练还能够由谁来指导?当然就是体卫组的傢伙。
朱毅坐在司令台上,看着他眼前唯一一个准时前来的学生,一脸遗憾:「对不起,你是不是以为来的人会是安宰彦而不是我啊?抱歉让你失望了,来来来,通知单先发给你——不对,等一下,我的通知单呢?!」
「……」我彻底感到荒唐。
「你不会真的连要发给学生的唯一一个资料,都忘了带过来吧?」
朱毅扶着额,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能够糊涂到这种地步,「好像是真的……我应该把那一叠通知单放在体卫组旁的旧保健室,你先帮我过去拿一下,我怕我离开后学生会觉得我放鸟他们。」他将一串钥匙递给了我。
尼马的,好一个天兵。
可是当我来到旧保健室的时候,却发现,被废弃许久、相当于仓库的这里,此刻竟然会有人的动静。
我防范性地点开了整室的灯,接着,在室内通明的下一瞬,我立刻就发现了最角落那一处被帘子遮蔽的地方,有一对正在交叠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