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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我觉得你根本就有圣母属性,只是还没有彻底开发而已。」
自习结束后的下课,游赐宇把他那杯噁心至极的无糖绿喝下了最后一口,这样子对我说着。
透过透明的塑胶包装,看见那令人作呕的黄褐色一点一点消失在他嘴里,我感觉我梦境里的糖果屋都要塌了,起因是地震,震央是无糖绿。
「你把『邵韩樱是举世无敌大圣母』这几个字po在校版上,我不信没有人呛爆你是滤镜太重的噁男,要不就是别校考不上凌中只能隔着一道围墙意淫我的可悲男校生。」想起了什么,我不屑地嘖了一声,「但你本来还真的要为了『没有第八节辅导』这种小事,跑去读低分一点的男校就读,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
游赐宇转着他那支转了一百万年都还没有掉到地上断墨的蓝笔,悠然自得地对我说:「既然这么想知道,介意跟我换一下脑袋吗,小公主?」
「跟你换脑袋?」我想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利大于大于大——于弊,我怎么可能不乐意?「好啊,当然好,我建议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执行换脑手术,现在、立刻、马上!」
然而游赐宇只是笑笑地回:「那么你可能考卷上都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我随手把桌子右上角那一叠便条纸丢向他。
特么的,他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回归正题。
游赐宇之所以会把「圣母」这一个跟我一点也不搭的词汇,暂时性掛在我身上,是因为我又答应别人,去比一项我其实可以根本不用参加的校内体育赛事了。
高二运动会才结束不久,我便迎来了本来可以不用属于我的羽球个人赛事。
明明班上规定只要派一个人就好了,虽然我知道我的运动细胞好到我怀疑我关于读书的基因全转移过去了,但既然校队的女生都去比了,怎么还要多报我这一个名额呢?反正最后得名的不都会是羽球校队的人吗?
结果我还是心软答应下来了。
也不能说是心软,就……就我这个人可能心情起伏表现得太明显了吧?康乐偏偏就挑在午休结束、我刚起床的那个时间点,听什么看什么说什么都迷迷糊糊的,然后我就那样傻呼呼地答应下来了,清醒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答应了个什么。
答应就算了,反正遇到一个校队强手,自然就会输了。然而,我作为下午第一场比赛的参赛选手,本想着早死早超生,天公却不作美,雨从午休时间下到了现在。
而学校只有室外的羽球场地,体育馆内也有其他的个人赛在举行,如果真要正常进行比赛的话,就只能够在原先那个本来就凹了好几个坑、又因为下雨的关係而处处积水的户外场地开打,一不小心就会因为打滑而跌伤。
在我以为校方会选择延赛、正要掉头走回教室的时候,我却看见,身为体卫组组长的朱毅在争取延赛的可能性时,被主任毫不留情地以「进度压力」四个字打枪。
于是,现在的我就只能在天还不懈地下着毛毛雨的时候,拿着除了体育课之外我根本不会用上的羽球拍子,踏入这个简直是危机四伏的球场内等待比赛开打。
跟我交手的是一个十七班的女生。跟我同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