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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韩樱,我欠你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场面。」
安宰彦声音落下的同时,教堂的大门也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穿着纯净白纱的凌子寧。刚踏上红毯的那一刻,登时她面上就掛上了幸福满溢的笑顏,一步步向红毯终端迈进。
我啜了口味道很淡的红酒,后来还是觉得不如抢走安城那份巧克力,任它在嘴里融化,用小孩子听不见的声量说:「没差,反正都过去了。也不重要。」
不过这也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而已。
安宰彦没有多作回覆,我将目光再度瞥了过去,结果发现他面上还是一样淡然,动作不大地跟着婚宴上的眾人一同拍手——原来新郎新娘刚刚已经交换过一个吻了,我错过了这个画面。顿了一下,才跟着大家一起拍掌。
明明当前的重点应当是婚礼上的新娘新郎,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凌子寧将喜帖递给我的那天,对我说的那段话。
——「我婚礼那天游赐宇应该会来,你可以尝试去找他,去再见他一次,如果他同时也想见你的话,你们再次重逢并不困难。」
但是她却又说了:
——「但我觉得他并不想。」
是凌子寧在骗我吗,单纯想让我心烦意乱、报復我?还是她说的的的确确是真的,可是游赐宇又为什么不想见我?
就算真的是因为过去的关係,但不至于连见个面都不行吧,大不了装作不认识就得了,如果真的不想见我的话,那么他也断得太绝了吧……
「——邵韩樱!」
安宰彦忽然喊了我一声。
话落,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手中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竟然摔落至地,登时引来周围几乎所有宾客的视线。
在前情敌的婚礼现场,手滑把红酒洒满身这种事情……果然也只有我做得出来。
安宰彦反应快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然而,他都还来不及念个我一两句,一旁本来好好的安城,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吃硬糖的时候,噎到了。
可是,连我都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安城这死小孩的正常发挥。
就在我半年前刚回台的时候,我应了他的要求出门买糖果,不过就这短短五分鐘内,他就自己在家里玩到骨折。自己一个人玩到骨折。
但他命大,每次都看起来没什么事情的模样。哪怕是现在噎都噎到了,他还是可以在我换好衣服之前,就从死神的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