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驀地忿然瞪向他。
「你说什么?」
游赐宇将那些事轻描淡写了过去,就像是彻底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口气。甚至有让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的错觉。
「你知道刚刚我爸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什么吗?你刚刚站得那么远又怎么可能听见,这时候需要被教训的人难道应该是我?你根本搞错了吧,我都哭了你还要我怎样?」
「不外乎就是你又因为你弟弟的事情哭了,不是?」
我把剩下来的卫生纸通通都从包装里抽出来丢到他身上,但游赐宇却面色不改地捡起,然后站起了身,走到比我矮几阶阶梯的地面再度仰头看我,却也依然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你理性一点。」
「但我爸跟我妈都把邵韩宥的忌日给忘了!他们都忘了!开庭日设在他忌日那天还打算让我出席当证人,每年扫墓的时候都聚不到一起,忌日时他们也都不打算过去只想着要打离异的官司,就算那件事真的错在我,那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我气恼得想当场甩他巴掌走人——但这根本不切实际,因为就是游赐宇把我载来学校跟餐厅的,我也把他气走以后,这晚上我就得摸黑走回家了。
于是我只能跺脚发洩,捶胸膛、哭倒在衣襟肩窝上太像情侣,如果加上我哭花了的脸我想我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可怜,可是今天才说喜欢我的游赐宇却没有屈就我的意思。
他扶我到路边的长椅上,也不晓得又哪来乾净的卫生纸,他也不把卫生纸给我了,直接帮我点擦。
他耸了下肩,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接下来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没有道理,你直接打我洩恨没关係。」
「你从一开始立场就错了!」
「错了?」他歪着头反问,「那你说,你弟的事情哪里是你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