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哭了,如果舅舅跟爸爸妈妈一样,也是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她了呢?
见她眼眶泛红,又开始哭了,他落下狠话,「不要再哭了,你打算哭瞎眼睛吗?」
「那……有什么……关係?」她赌气的说:「反正我,都已经,不能,说话了。」
「周诗语,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丧志?你只是话讲的不够流畅,不代表真的完全无法说话,况且你还能看到、听到,你的人生不会因为失语症而完蛋,只会因为你的颓废而完蛋。」
「我就日,她废,又,怎样?」她哭红着眼睛看向骆允,她就是害怕,畏惧到连死亡都害怕才会在这里,只求与命运和平共处。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连自己都不愿意帮的人,那别人又为什么要帮你?」骆允一时气愤,讲完就起身离开,而她这时才终于感觉到害怕。
她不要,她不要她的身边再有任何人离开!
「骆允!」她追了过去,但是看着他远处的背影只感到绝望与不敢靠近。
像她这样人,为什么要去牵绊身边的人呢?骆允跟舅舅都没有义务陪她、帮她,忍受包容她所有的一切。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望着骆允离去,她害怕的转过身,继续一个人饱嚐着这种令她害怕到想吐的现实。
「你就这样让我离开吗?」
骆允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看到他又走回来,「为什么害怕了却不会求救?为什么难过了却不说出来?为什么不开口说一句帮我?陪我?」
他真的好烦!为什么总是让她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所有的倔强与傲气都随着一起付之东流。
「我怕…」她哭着说。
骆允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在她耳畔边呢喃,「我知道。」
「呜呜呜……」她大哭了起来,用手拍他的背,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抱着她,眉头深锁,他觉得自己完蛋了,他无法对她的脆弱视而不见。
周诗语,让他违背了他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