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季尚为也会,但他更狠。
他时常把季初冬关在衣柜里,不给她饭吃以外,他还会狠狠踢着衣柜骂着野种,震的季初冬在漆黑的小空间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她依然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嘴巴不停地说着:「我错了。」
到了晚上,他们三又会像没事了一样,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着晚餐,偶而碎言几句时事外,彼此都不曾开口交谈。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季初冬长大后知道了自己并没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出生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责任,更是因为强迫。
陈娇将她视为和季尚为结婚的捷径,却不愿做到一个母亲所该有的责任。季尚为也曾因为陈娇的态度和她大吵几次,这时陈娇就会哭诉着自己,是多么辛苦怀胎数月生下的。
季初冬天天以泪洗着棉被,试图讨陈娇的欢喜,可回应她的永远都是一大巴掌。
她总是在学校放学时,坐在远处看着和乐融融的一家,试图幻想着,在中间被双手牵着的小孩就是自己。
而她家庭的异样,使她在学校里遭人孤立。她被迫独自成长,可心灵早已残破不堪。
她后来总找事情转移情绪,她也曾想过一了百了。
可她害怕,害怕自己死了,依然是孤独着。
季初冬想过,自己是不是打从娘胎起就是一个错误,是不是註定这辈子都无法体会到所谓的爱。
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扑面而来的黑暗让她心生恐惧。
所以她除了读书,还是读书,这可以让她短暂的逃避,逃避环绕在她四周的黑暗。
再之后,她爱上了自残。
拿着陈娇摔破的玻璃碎片,狠下心划过自己的手腕。看着鲜血流淌,滴答滴答的落在磁砖上,那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起来。
季初冬发现这可以短暂的麻痺自己,疼痛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她划着,留下了许多疤痕,就如同她的心一样,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