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的时候,她就像个溺水的人在水中挣扎,想抓住不远处那缓缓飘走的漂流木,可是她却怎么搆也搆不着。
一开始,她只是因为他和陈肖长的有那么几分相似,就这么执着的陷进去,可是后来,她又发现其实他和陈肖也没有那么像,却也意外的出不来了。从此,她将他的一顰一笑通通刻进脑子里,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他。
所以,当她看见魏自清的围巾出现在允生房里、而她着急寻找的时候,突然就升起一个想将他佔有的念头。
她太渴望有人爱着她了,那样的爱是妈妈给不了的,妈妈给她的爱对她来说是种压迫,悄无声息的提醒她,是她抢了允生的。
可是魏自清不同。
他只需稍稍给她一点善意,就能让她轻易被掳获、被收买,从此甘愿臣服于自己编造的温暖里头。
或许魏自清就是个孽缘,可是她好喜欢他。
真的,好喜欢。
可是一想到白白被她讨厌的允生,她的心就好痛。
像水浸入肺那般,再难以呼吸。
允西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人和车,深深看着。然后冷风一吹,她苦笑了下。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呢。
不久前,允西在日记里慎重写下:
「所以,是我误会了允生⋯⋯
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魏自清陈肖的事,我和她的秘密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
我感觉,巨大的愧疚席捲而来,将我拍打进海水里。在海水里呼吸比在淡水中呼吸还要困难。
真是的,那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真相让我几乎窒息,我对不起允生。
但是,允生不在了,她生气了,所以消失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误会允生,是不是允生也不会不理我了?
允生喜欢魏自清,魏自清也喜欢允生,允生也不理我了,从头到尾,我就只是一个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的、多馀的人。
允生说:「我走了之后,如果没有意外,就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