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走上舞台,面对着两位新人念出誓词:「你愿意从今以后,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环境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都要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向上帝宣誓,始终对他忠实,直到离世的那天吗?」
靳格看着被自己放在心里数万年的人,在许多人的见证下郑重地说出三个字:「我愿意。」
牧师将同样的誓词又念了一次,白安洛看着眼前的人开口:「我……」愿意。
白安洛眼角馀光瞥见一旁戒童捧着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人共同设计的婚戒,口中最后两字如鯁在喉。
牧师注意到了异常,低声又问了句:「你愿意吗?」
「我……」白安洛着急的脸映入靳格眼中,后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没事,不要紧张。」
台下的宾客隐隐发现不太对劲,低声讨论着发生什么事。
刘芸琬看到白安洛脸色不对劲,转头跟白韵林耳语:「安洛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可能是紧张吧,我们再观察一下。」白韵林盯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白安洛又尝试了两次,发现真的说不出话,脸色急得发白。
「不要着急,慢慢说。」靳格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窃窃私语,温柔地引导。
「我……愿……」最后一个字已经到了嘴边,靳格盯着对方,发现白安洛纯黑的瞳孔居然慢慢转为金色!
白安洛看着靳格,正准备说出最后一个字,突然一阵阵的画面涌入脑中,突如其来的记忆令他痛苦地跪倒在地。
呜……眼前发黑,脑中的画面与现实交杂,白安洛似乎看到靳格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但耳边却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台下的宾客一阵惊呼,白韵林夫妇及靳航风夫妇都衝上舞台,焦急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主持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叫救护车。
「安,安你怎么了?」总是沉稳冷静的靳格难得露出慌张,他紧紧抱着白安洛,生怕怀里的人再度离自己远去。
「格……」
靳格听到怀中的人虚弱的声音,急忙低下头:「安……」
他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人头发、五官都变成自己多年前记忆中的铂金色,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安洛!你哪里不舒服?」刘芸琬看到他似乎恢復了意识,上前询问。
白安洛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只一味地看着靳格,然后缓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周围人看着两人的互动,纷纷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宾客离开并等待救护人员。
「……安,你不愿意吗?」靳格……应该说是格列尔,看着怀中的白安洛,声音低沉地询问。
白安洛……或者该说是安,轻轻摸着格列尔的脸,虚弱地笑了笑。
「格列尔大人……您怎么……来了呢?」安强撑着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安?你怎么了?」格列尔声音颤抖地呼喊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让医护人员进去!不要堵在门口……」主持人在一旁指挥着秩序,格列尔愣愣地抬起头,眼神彷彿失去光彩。
他愣愣地依照指示将怀中人放在担架上并被带到医院,途中一句话都没说,宛如被抽去了灵魂。
靳航风几人大概了解他的心情,只静静等待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