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要求转学这件事太突然了,所以我也不知该如何向在班上熟识的几个同学说……可是不告而别的话,又不太好。为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
后来想一想,还是传个讯息给几位比较好的同学,大略说明一下这是哥哥的意思,顺便约时间见面并好好地道别。
我后来也联系了班导,没想到班导居然好几天前就收到我要转学的消息,还给了我一番鼓励,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隔天,周六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我就被门铃声吵醒。我爬起来套了件外套便走去应门,没想到站在铁门外的居然是上官玹!
不同于昨天那套制服,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装和凉鞋,搭上最近流行的长版衫和一件长外套。开门让她进来后,我便把她晾在客厅,匆匆跑去梳洗。进浴室前我还看到她露出一种訕笑的表情看着我……笑屁呀!我一边腹谤她,一边回房间整理仪容和行李。
回到客厅,我看到她正无聊地掐着遥控,不断转换电视频道,另一手则不断地拋着两三颗彩色弹珠玩,发出鏗啦鏗啦的声音。
「好了?」注意到我背着小背包走到她附近后,她转过头来问道:「东西这么少?」
「嗯,」我比了比昨晚放在角落的一个大袋子:「那就是全部了,我东西本来就没很多。」说是没很多,不如说我不知道把东西清到哪去了。
自从出院回来后,我的房间就空的像什么一样,简直像是没人住过一般……害我那时不禁怀疑起我住院期间是不是被以为回不来所以东西都被清掉了。
上官玹没说什么,只跟我说一声「红翊凌晚点会来帮你搬」后,就拉着我出门了。本来以为去南部要赶车什么的,但她整个很悠哉,我们离开家里后,第一件事是去巷口的早餐店吃早餐。
没想到她居然没吃就跑来找我了!说是麻烦云云,更没想到她意外对蛋饼和豆浆很陌生……这不是台湾人的日常食物吗?
但也不对,其实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脸部轮廓带有外国人的味道,就连口音其实也有点微妙,看来是个混血儿,难怪对豆浆蛋饼不熟。
吃完早餐后,我们便搭乘公车到车站,却不是去搭火车还是客运,上官玹带着我前往车站的另一个小门,进去后先是一个闸门、有个像是票务员的人检视了一下我们的身分,上官玹拿出学生证和通知单后那人便放行。
经过闸门进去后是一条长廊,长廊上有数个不同门口,上面有指标标示前往哪里。我从来没注意过车站有这样的地方!
我一边走跟着她走,一边瞄着头上的牌子,有些是台北、高雄就算了,怎么还有北京、东京、首尔、曼谷,这真的没标错吗?「这些地名是认真的吗?」我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边还有做机场使用?」
上官玹瞥了我一眼,「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我还来不及反驳什么她就继续开口,听来是在向我介绍:「因为学校的地点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一般方法有些麻烦……所以为了师生出入方便,学校跟几个特定地点沟通好,设置进入学校用的法阵。」
领我到位于长廊中间的一扇门前,她一面说着,一面抽出学生证,在门口刷了一下门禁后进入。
半信半疑的我跟着她走进去,看到里面果然用一种浅蓝色的漆画了一个很大的所谓「法阵」的图案,外圈以圆形和六角形为基底,里面还有许多不明的线条和文字,四周还设置有刻上奇怪符文的柱子。
「这东西叫瞬间移动阵,一般我们都叫瞬移阵。它的作用正如其名,是供能力者移动到其他地区用的。」她关上门,然后拉着我的手往法阵中心走过去,同时交代:「你等等什么都不要想。到了之后,门外可能会有些……东西,所以你到达后不要随意张望,跟着我就好。」不知道她为什么把「门外的东西」中间消音掉,但我想那些东西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了声表示她说的我瞭解后,法阵便被啟动了。只见底部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四周的景色模糊掉,并且进行转换。
再次睁开眼后,我便在一个铺了柏油、像是马路的斜坡上,柏油上湿湿的水气,还长了不少的青苔。周围是一片充满薄薄雾气的林子,潮湿的空气伴随泥土的芬芳、还有树木的芬多精一併扑鼻而来。低凉的气温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