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许久房门,却没听到任何回应,林瑜自是急的不行:「清然?清然?你怎么了?」最后不管喊了几声,苏清然都完全没有回应。林瑜再笨也知道,苏清然就是不想见自己。
于是她走回饭厅,自己一人吃起煮坏的菜。
清然是因为菜太难吃生气了吗?
这念头太过荒唐,却有些合理,林瑜其实不太能理解苏清然,虽然曾相伴许久,也曾许诺过,自己却不曾和苏清然交心。
她想和苏清然交心,但苏清然对于自己的事、在想什么等,从头到尾都几乎都未曾说过。
甚至连她有个师尊的事,自己也是听她醉酒后胡言才知道。
林瑜闭上眼,想起苏清然淡然清冷的模样,最后见她越走越远。
苏清然拿出狐狸香囊,用力扔向地板,砸到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完全不能洩恨,她又气又急地捡起,又扔一次,重复好几次才虚脱般地坐到床上粗喘。
她多想就把香囊撕碎,一把火烧掉,可终是不捨得。
苏清然埋回床上,她真的是受够了,受够喜欢林瑜而频频想蠢事的自己,受够林瑜对自己的好,她感觉她越来越不像自己,在这份喜欢中渐渐迷失。
她做了许多改变,就为一件不可能的事。
苏清然觉得自己疯魔了,只要林瑜没明确地拒绝,就一直围着她转。
要不然让林瑜拒绝自己吧?这样就能真正放下,安安心心地去歷练。
这种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扩张,最后获得理智的肯定。
就在跟林瑜待一会,就一会,如果林瑜同意,她就跟林瑜去白涘城玩玩,玩个几天,最后同林瑜表明心意,从此陌路天涯。
隔日一早林瑜一出房门又见苏清然。
她一身白衣翩翩,束着马尾,面颊白皙,甚至有些苍白,狐狸眼半瞇着,看起来有些困倦。
「嗯……你要不要去白涘城玩?」苏清然犹豫道。
林瑜见苏清然都开口邀约,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自然是应好:「要。」
他们是租台马车去到白涘城北端,因为最繁荣的地区都围着染湖。
一路上苏清然都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虽然她平日也不多话,但落在今天,林瑜就以为苏清然在生气。
「清然,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林瑜算着时机开口道歉,现在她和苏清然面对面坐着,时么都不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苏清然摇摇头:「昨天是我一时失态,不要记掛心上。」她这话有些疏离,好像她们只是陌生人一般。
林瑜查觉到这种疏离,有些闷,她不懂,苏清然一早来找她邀她一起去玩,不就是原谅她吗?却又说着这种客套般的话,让人完全摸不清她的意图。
苏清然不知道林瑜的想法,只默默低着头在脑海中推着阵法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