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然只轻轻一推,苏和就顺着力直接下台。她微微一怔,心道:苏和这是碰瓷呀,她都还未出力,虽然她出力也还是一招的事。
苏和收起武器,重新走回台上,朗声道:「我苏和在此宣布,苏清然是苏家第十二任家主!」
苏清然就迷迷糊糊地被眾人被推半拉地带去家宴,她坐上主座,听着眾人为他欢呼,有些恍惚,也有些空虚,所以,他曾心心念念的就这样而已吗?心中没有拟想过得开心,就是浓浓的空虚,想起童年梦想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受眾人吹捧又如何?成为英雄又何如?她现在只想成为林瑜的心上人,只想跟她一起过着充斥着柴米油盐和药香的日子。
喧哗的声音落入耳中,突然都成了对她主意的附和,每个人都在认同她。
苏清然默默地喝口刚才三叔给他倒的酒,计画起自己的人生大事。
第一次喝酒就喝数十杯,苏清然自是醉得迷糊,但她走路依旧笔直,冷着张脸,若不凑近看,是根本不知她眼神涣散,于是硬是无人知晓这位新家主醉了,还是拉着他灌酒。
好不容易脱身,却是天都翻出鱼肚白,苏清然一回到房间就掐了洁净诀,掐完就抓着香囊呼呼大睡。
醒来时是因为阳光照上脸,刺眼得不行,苏清然算是彻底清醒,她立刻从床上弹起,头有些疼,但谁也不能拦她去见林瑜,头疼也不行!
苏清然提笔写了洋洋洒洒一篇,大意就是她要出门歷练,家中事就请各位长辈看着,并钦点苏怡作二当家,苏和作三当家。还不忘定下统一弟子服,规定得是青色白色,还特意附註苏怡也得一起穿,以免再有芭蕉出没。
写完后她就趁着大家都还在宿醉把信扔厅堂,摸走一笔旅费,走人。
于是在有些早起的宾客中震惊的目光中,苏清然大摇大摆地跑路。
结果半路就因为宿醉太过严重,头疼得不行,只好先找一间客栈休息。
林瑜带着自己的侍女去採买药材,就见从隔壁青木镇来的人不少,当中正好碰见熟人,就让侍女先带东西回家,打算跟久未见面的堂姊去附近茶楼叙叙旧。
「怎么大家都从隔壁镇过来呀?」林瑜疑惑问道,记得隔壁就是有个世家大族的小镇,不过她也忘记是哪家来着。
林深愣住,随即释然一笑:「你不知道吗?隔壁青木镇有个苏家,那苏家前阵子刚举办家主遴选,宴请各大世家,昨日刚刚结束,在苏家宿一晚今日返家。」她端起茶水小啜。
「苏家?」林瑜突然想起苏清然,想起她说得回家一趟的哀怨,联想上一切,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是呀,就苏家,前几日遴选时我未婚夫还被现任家主辗压一番,说起那家主,也是奇人,不过就十六七岁,已经是金阶修士了。」林深笑嘻嘻地说:「苏持气得脸都红了。」
林瑜失笑,她之前见过苏持,是个要强的,被林深看见糗样定是会羞,但林深一向喜欢喜欢强者,当初也就是为这原因同苏持订婚的,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家主是什么样的人呀?」能打败苏持的是谁呢?林深会不会移情别恋呢?
林深听到问题眼睛一亮,立刻打开话匣:「她呀?她是个很标緻的姑娘家,一双狐狸眼勾人魂魄,但成天冷着一张脸,还不怎么说话,一开口就是嘲讽。她皮肤很白,很纤瘦,有些矮,但她功夫是一点都不含糊呀!那台上颯爽身姿真的是刻在心上无法忘怀,要是他是男人我就非她不嫁了!」
「你未婚夫怕是会伤心吧?」林瑜听到形容后总觉得过分熟悉,思量一阵更是跟苏清然对上,但想想有不太对,苏清然不怎么会嘲讽人呀?而且苏清然说她是出门歷练,如果真是苏清然,那不就是在隔壁镇歷练而已?她那时依依不捨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从遥远的地方来的。于是林瑜就抱着疑惑出口打趣林深。
「他不会的啦。」林深笑道,她拿起糕点吃了几口:「苏持知道分寸,不会当真的,不过后来他一个劲地和我夸了许久,害我都以为他践踏我一腔真心了。」
「真好,还没拜堂就先恩爱上啦?」林瑜淡淡道,总觉得有些落寞。
林深嘿嘿一笑,毫不害譟,但怕这小表妹不肯与她聊,话锋一转谈上它事:「是说那家主也是奇,前阵子刚歷练回来,今朝就留封信跑路了,说是年幼难担重任,需要出门歷练一趟。」
林瑜听到前阵子刚歷练又想到苏清然,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呀?」
林深一愣,摸着下巴思考:「好像是叫……苏清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