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头昏、脚软、浑身酸麻。
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又在哪?苏清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微旧的木造樑柱。
四处张望,自己正身处一张大床上,衣衫换成一件白色中衣,鞋袜被脱去,手还被白色绷带包住,软绵绵的被褥带着浅浅药香,不同于以前自己的玉枕或瓷枕的布枕让苏清然觉得很新奇。纱帐被放下,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模糊背影,苏清然想起师尊让自己多警惕小心的事,小心翼翼地忍着痛楚翻身撩起纱帐,就见那女人被对着她似乎在煎药。
怪不得房间中弥漫着药草味。她心道。
她想穿鞋走下床,却因为腿软再站起那刻就跌坐到地上,伸手右手扶一旁的小木桌时,因为站不起来又跌回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她想左右手一起使力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没办法动。
女子闻声回头,就见她跌坐在地上,立刻熄了火走到她身旁:「恩人你还好吗?」她的声音似冬阳般柔和。
苏清然腹诽道:昨天还是小朋友,今天就叫上恩人了,可真是识时务。
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哑,但也因为头昏没点头,最后发出声鼻音充当回应:「嗯。」
女子打量她后,小心翼翼地说句:「得罪了。」正当苏清然疑惑之时,就被女子圈入怀中抱起,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放到床上。女子倒了杯茶递给苏清然,苏清然接过,小口小口輟着。
「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小女子林瑜多谢恩人搭救。」林瑜轻声道,像是怕太大声会把人吓跑般。
苏清然缩着身,小声回答:「苏清然,姐姐喊我清然就行了。」她可不想要有人天天喊自己恩人,听着多彆扭。
林瑜点头又柔声问道:「那清然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疼、头昏、浑身酸软。」她也太弱了吧……就一隻老虎也能把她弄得如此狼狈,师尊要是知道怕是会笑吟吟地把她逐出师门吧?。
林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样呀……」她起身去拿刚刚正在煎的药,她端给苏清然:「喝掉吧。」
苏清然看着黑乎乎的药,光是闻着就能感到苦涩,但她依旧面色不改地一口喝下。
林瑜挑挑眉毛,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能面不改色地一口喝下,毕竟这有多苦她可熟了。
「那清然,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直到你康復。」
苏清然一愣,但转念想想,他这副样子也别去别的地方游歷:「那麻烦你了。」
林瑜看着他清秀还略带着稚气的脸蛋轻声道:「你救了我,你因此受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林瑜说自己要去顾医馆后就离开,独留苏清然一个人。
苏清然开始仔细审视自己的左手,她发现好像真的不能动了,可能是伤到经脉,还被秽气感染导致整只手废了,苏清然想到这种可能性后摇摇头,安慰自己应该是想太多,刚受伤本就不能动,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