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照得她又闭上双眼,一股浓厚的医用酒精味,让陈若初觉得有些刺鼻。
「姊,还好吗?」陈若泽凑近身,一股古龙水的味道衝击而来。
「陈若泽,你是把古龙水当花露水喷吗?」
睁开眼,面前梳着油头的老弟,古龙水的味道让她突然又觉得一阵头晕。
「你真的很夸张,生病是不会跟我说一下吗?我昨天晚上到今天,打了几十通电话,结果一接通就跟我说你人在医院——」
「人都倒了要怎么说?」受不了陈若泽连环炮的碎碎念,她抬手直接压住他的嘴,点滴管扯了一下,她眉头微皱瞧了一眼悬在头上的点滴瓶,「所以你刚才有看到一个女生吗?提着一个宠物袋。」
陈若泽听闻,翻了个大白眼,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手腕的錶带,翻过去睹着陈若初眼前让她看个清楚。
他挪开脸,扒开陈若初堵嘴上的手,鼻翼抽动了几下,一副死鱼眼的样子看着陈若初。
「你知道你昏过去多久吗?整整一天!人家慈恩姊今天要上班,小猫她先带去兽医院了......」说着像是想到什么,陈若泽打岔道:「对了!桐希姐的喜帖寄到家里来,我就先代收了——她是不是不知道你搬出去住了?」
「嗯......她不知道。」
她甚至没发觉这些年来的刻意疏离,陈若初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狠。
是挺狠的,有段时间身边朋友都以为自己得了忧鬱症。
陈若初打开手机,平常催得要死要活的蔡老闆没有打电话给自己,桐希的讯息停在那两则未读,她看了没点进去,只有不断跳出讯息的公司群组,才有了自己真的在医院睡过一天的实感。
「然后慈恩姊让你醒来跟她说一声——话说,她是不是你高中同学来着?」
「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斜睨一眼陈若泽。
「要你管,」他说着捂上自己的肚子,微微垂下嘴角,「姊——我饿了。」
「......你打电话只是想蹭吃的吧!」
「不是啊!你得理解我,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我一口正餐都没吃,只吃了从酒吧拿的花生坚果——」
「酒吧?!」
「别跟老爸告状啊,我上次喝断片的事被他知道,在你家睡多久你知道的。」
「......你可以滚吗?」她揉着太阳穴突突跳着的青筋,感觉陈若泽的出现根本是让自己病情雪上加霜。
「我想吃你公司附近的那家烤肉~」
陈若泽舔了舔唇,搓了搓手,期待的眼神让陈若初只想把他踢出去。
怎么会有人这样要求刚醒来的病人带自己去吃东西啦!
思索着最近有什么理由能让自己情愿带这臭老弟去吃,陈若初思来想去发现的确有这么一个理由。
「这次班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