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搂住她的腰,她把金綰岑阻绝于外界的讯息量。
「我其实不该这么做。」
「别对自己下桎梏,在你还犹豫时。」
金綰岑渴望接受开导,大都市接触的讯息量和乡村的讯息量有根本上差异。杜佑南不懂,她想要被世界改变,人生只是一团揉烂的纸张,她还能被熨斗仔仔细细烫平吗?
「南可以给你这辈子不可能再有的快乐,但是你和他不同,所以你一定会非常非常痛苦呦。不过乐儿是这么觉得,少了痛苦,快乐又有什么意义呢?」
乐儿亲吻她的脖子,回应观眾的欢呼,女主持人提着一壶饮料过来,乐儿毫不犹豫任由壶嘴往她喉咙倒入饮料。
金綰岑想不太起来杜佑南讲的话,现场炙热的视线聚焦她身上,乐儿揉捏她的掌心,别怕,这里有我。金綰岑张开嘴让液体灌入喉咙,她又怎么有办法在公开场合拒绝成为焦点。现在她的力量已经被南吸乾,尤其是对身体的掌控权。
「YA!YA!YA!YA!」
跳起来,震起来,大声和歌。
光刺入金綰岑的瞳孔,那一定是从遥远银河系的黑洞吹出来的光,否则不可能强烈到切碎视觉画面,脑袋植入了未知的外星人幻想,她真的喝下饮料吗?嚐不出味道,咂了咂舌头还是想不起来,用力摆动双手却彷彿固定半空。
火车开进好长好长的黑暗隧道,失去了方向感,彷彿永远抵达不了目的地,她想哭,但是整列车里只剩下她一人的情况实在是可笑至极,金綰岑又忍不住笑出来。她以为没有任何一班列车能够直通珠穆郎玛峰,全世界的最高峰呢,看来她是太过无知。
身为老师怎么会无知得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