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眼楮一动,嘴唇顿住,眼底闪过一刻无措,突然又被狠劲盖过,变成狂乱的顏色。
「她没办法做的,你来负责。」
説罢,男人又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咬,比刚才还要强烈,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有种横衝直撞的狠劲,彷彿他也失去了方向。
男人舔过她嘴里残馀的酒味,细细品嚐过才连同女人的唾液吞下,又再继续攻城掠地,不容她松开半分。
宋雪迎浑身都是麻的,紧攥着顾泽之的后背,强忍着嘴唇的疼痛,将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他吻着,温热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裙子抚摸她的后背,又后不满足地抚上她的大腿,探进裙子一点,摩挲着敏感的皮肤,但始终没有再往上。
两人身体交缠,细碎急速的吻声散落,狭小的车厢里温度急升。
黑色房车打开门,下车的男人一身整齐,除了衬衫和西装裤些许的皱褶,他脸容冷硬,眼底无情,全然看不出车上发生过甚么事。
但跟着下来的女人衣裙不整,秀发凌乱,背后的小马尾也松脱了,嘴唇染上红晕,脖子留有不少痕跡,车内的荒唐显而易见。
男人大步走入屋内,对后头的女人视而不见。
宋雪迎的腿有些发软,顾泽之捏红的痕跡还在大腿发烫,她只能缓慢地拖着脚步向前走。
阮勛看顾泽之进屋了,赶紧脱下西装外套,绕过宋雪迎的肩膀披好,盖住了那些骇人的痕跡。
她回头,了无生气地看了阮勛一眼,无力地扯了下唇角,「谢谢你,阮秘书。」然后就拖着身子继续往前走。
阮勛怔看着宋雪迎弱小的背影,不禁为她感到心酸,实在不懂顾泽之到底在想甚么,怎么能把一个原本皎洁如月的好姑娘,弄成现在一个破碎不堪的洋娃娃。
可是宋雪迎懂了。
那是一种报復,一种发洩。
他恨她的存在赶走了周雪莹,害周雪莹留下一辈子的伤患,让他想紧拥失而復得的爱人也无法得偿所愿,那人就近在眼前却不能深吻,不能用身体诉说他这些年来的想念。
所以他需要一个替代品。
一个让他倾洩自己的情绪,却又不会感到内疚的玩具。
所以自从那天起,顾泽之变得更放肆,随时随地就会堵住她的唇,用尽方法折磨她,大肆掠夺她的一切。
不管是嫌她做菜难吃,还是嫌她挑的衣服不好看,顾泽之总会找到机会,挑剔她的错处,然后用他痛快的方式惩罚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疯狂、不受控制。
她知道,他想要宣洩对周雪莹的感情,却又噁心跟她同床共枕,更不想背叛为他牺牲的周雪莹,所以他侵佔,他掠夺,却总会在情慾最高涨的瞬间停止、抽离,留下她空无一物的躯壳。
从来不会再进一步。
那是忍耐了太久而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也是一种痛恨被人算计多年的惩罚。
他让她拥有他的人,却不让她拥有他的感情,要她沉醉在这些亲密之中,却又留下他抽离之后的痛苦。
给予无数,却永远不会是全部。
只要她陷的越深,等到他冷笑着拋弃她的那一天,她就会被遗留在那个漩涡里,永远走不出来。
他吻她是爱,也是恨。
可惜只有后者,才是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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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请尽情讨伐小菇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