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了一切陈以恩如释重负,她躺进段又然的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和呼吸声给予无比心安的舒适感,酒精引起的睡意又再次袭来。
她抱着段又然道:「我想睡了。」
夜还长着,段又然抱着陈以恩那么久,事情又告一段落,即便被陈以恩灌了好几口的高粱,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昏暗的客厅灯光照出曖昧不清的轮廓,陈以恩规律呼出的鼻息搔痒着段又然心尖,她已经六年没有如此唾手可得。
段又然让陈以恩从他怀里离开,道:「⋯⋯我们洗完澡就上床睡。」
陈以恩眨着昏沉沉的醉眼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思考,她揽上段又然的肩膀,撒娇道:「你带我去。」
「好。」
段又然毫不犹豫点头,抱起如无尾熊般巴着他的陈以恩,两人一起进到走廊底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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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高掛太阳,室外被兇猛的秋老虎攻佔,不输夏天的酷暑热气蒸腾在马路上。
相较室外,房内有窗型冷气运转着维持舒适的温度,唯一能让阳光照射进来的窗户被窗帘遮盖起,晦暗的房间里,隐约能看出床上凌乱的被单里窝着一个身影。
陈以恩终于被冷气马达嗡嗡作响声吵醒,她勉强翻过身,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整个人像被车子辗过般地腰痠背痛。
尤其是她的头,她这辈子从未感受到如此头痛欲裂,她没有印象昨晚到底喝了多少,记忆断片在黄瑞昌输了最后一局,谢宜静正替她说话,之后好像有谁出现了⋯⋯
来的人好像是她认识的人,他们还说了很多话,但感觉不是在热炒店里,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唔嗯⋯⋯」她的头像被装了好几颗石头,又像是被灌了浆糊丝毫无法运转。
她又躺了一会才挣扎着探出头来,在昏暗的房间里,她没有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她老早就迟到了。
她缓慢而不稳地撑起身子,棉被从她身上滑落,一阵凉意传来,她愣愣地,盯着自己一丝不掛还有几处红印的上半身。
她倒抽一口,连忙拉起棉被盖住自己,她掀开探头看,连下半身也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