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陈以恩也没再去上班,先播了一通电话给黑龙说明原委,黑龙是想帮忙,可惜没认识这方面的人脉,但保证他会一起想办法解决。
下午安安放学,陈以恩去接她时眼睛还又红又肿,虽然戴了眼镜掩饰,但安安看得出来。
回家路上她问了陈以恩,而她也只笑着要她别担心,只是看了部感人电影罢了,不过安安是个聪明的孩子,陈以恩提早下班、心情不好,肯定没说实话,但她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没几天陈以恩收到了调解的通知书,她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为即将到来的调解庭做准备。
调解庭段又然没有到,不出意外地他要求的是单方监护,他的律师细数着他对小孩有什么好处、更好的生活品质、教育⋯⋯这些陈以恩也心知肚明,但一旦把孩子给他,她不可能再见到安安,至少不能常见面。
调解庭理所当然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走上了法院,好消息是黑龙找到律师愿意用低廉价格帮忙,坏消息是之所以低廉是因为他上个月才考上律师执照,但有总比没有好,况且陈以恩照顾安安多年,母女俩的感情很好,是对方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优势,几个人还是很有信心。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搞出这件事的杨月娥,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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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当天,法庭内素色白墙红木色桌椅,舒适温度的空调设定,空气中瀰漫一股紧张气息,陈以恩穿着合身黑色套装,肤色丝袜及膝短裙,这套衣服是她为了第一份工作所买的,她还特地上了增加气色的淡妆,头发整齐地梳起马尾,乍看就是一般的上班族,十分精神的来应战。
她坐在被告席上,冰凉的椅子就和她拿着资料的手心温度一样,心跳声震耳欲聋,焦虑地不时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自己的上衣。
陪同的黑龙难得穿上西装,油头梳得整齐,年轻时他进出法院像自家厨房一样,相较之下就显得轻松,他见陈以恩紧张模样,便安抚道:「不用担心,你对安安多好我们最清楚,我相信法官不会乱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