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嘛,就是一个绰号,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他不是队长但阶级却感觉比队长更高。他在外面不是你的精神病医生吗?那是他办事的身份,但据说他也是我们的医生。」黑子也不是加入「幻」很久,但他是亲友推荐的,不是像飞阳般的潜在能力者。他说队长便是穿着风衣的人,例如苍嵐和她身边的男人,每人钮扣和腰带的顏色都代表了他们负责的界。
「医生?你们有甚么病?」飞阳差点以为黑子也和自己一样生病了,但他又想起自己是没有病的,停药后的两天头脑的确也清晰了些,又或者他是彻底的疯了,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是组内的传说,我们的能力来自于幻想,那总有人醒不来,或不想醒来,你懂吗?」黑子的眼神有点耐人寻味,让飞阳想到那些不愿醒来的人是否就像大火里的自己。据说医生可以医治那些人,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怎么做到,这便能解释大家对医生的莫名尊敬,但他还是很难将这个「医生」与印象里的乔纳掛鉤。
「他是谁?」飞阳忍不住转过头回望那挑衅的眼神,从他踏入这里的那一刻,那个平头的男孩便一直盯着自己。
「啊⋯⋯他叫邵琅,是五界的人。他就这样,没恶意的,但你可能让他感到有点威胁。」黑子不耐烦的瞧了平头一眼,平头比自己早加入到组织,是继队长之后拥有数一数二的幻力。
「我吗?五界的人又是甚么?」飞阳和黑子坐在另一张长桌,他有点怀疑黑子对恶意的理解,就算是因为停药后的敏感度增加,他也很肯定那眼神不是带着善意。
「你看起来也非善类好吗?他当初也是被监视的潜在幻者,就是跟你一样⋯⋯暴走了。而五界就是⋯⋯唉⋯⋯医生到底说了甚么⋯⋯」黑子没有想到离开学校之后自己保姆的工作还没结束,他暗地里咒骂着医生将烫手山芋拋得一乾二净。
飞阳仔细地将炒麵里的豆芽和胡萝卜丝夹起,他并不挑食,只是久违地认真吃饭让他有点忘了食物的味道。他把它们逐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想起两天前自己还在那个房子里吃饭,而现在会不会是由一个房子换到另一个房子。
「喂⋯⋯有认真听吗你?」
他抬头看了看黑子,又继续低下头开始将麵休和菜分类。黑子说的五界如乔纳所指,分别为眼、耳、鼻、舌、身,也就是形成幻觉的五个感官。每个幻者的幻力都不同,有实力高低之分,也有界之分,有些人的某些感官比较强,那他们擅长的幻觉也不一样。最强大的幻觉必须建立于五界,不然维持的时间或效力都会减弱,而手鐲便代表了他们掌握的界也代表了他们的幻力。
「那你呢?」黑子有时候真的很讨厌飞阳话少的性格,自己费尽唇舌却只换来他三个字。他无奈地捲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鐲子,飞阳凝视着那像玻璃又像玉的材质,外面晶凝通透包裹着里面的色彩,就像一缕缕有生命的烟在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