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铃的手提包还带在身边,似乎也是上班途中就被捉出来,季桓生遂问要不要搭他的顺风车回去,贺铃原想直接答应,猛然察觉自己刚与尸体近距离接触过便心生犹豫。
她抬臂嗅了嗅,「但我刚碰过尸体,衣服上好像有点味道。」
「没关係,回去再喷点芳香剂就行了。」
刚与殯仪馆人员说完话的常易霖走来,听见两人对话后忍不住挑眉,左边看看贺铃,右边再看看季桓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背着手从两人之间穿过,状似自言自语实则昭告天下,「之前不晓得是谁一上车就说味道重,这才多久就已经适应了啊。」
季桓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前辈这是在挖苦他,清了清嗓义正辞严道:「前辈不也说了很快就能适应吗?」
「我是说过,但能真的做到确实了不起。」
常易霖嘴角带笑,配上毫无感情的掌声调侃意味十足,季桓生决定无视,随口一问常易霖是否也要回北检署,可以顺便稍他一程。
「不了,我去见一见死者家属,你和贺小铃帮我跟叶静嫻提一下今天这事儿,还有如果主任又忘了看班表问我去哪,就跟他说我出外勤去了,不然他每次找不到人都以为我翘班。」
常易霖话交代完,便摆摆手去与警方会合,让连说句辛苦了都来不及的季桓生感到可惜,毕竟前辈忙到分身乏术还特地来亏他两句,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于是他拿出手机往常易霖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我会说你不是翘班,而是去喝咖啡了。」
……
作为小有名气的公眾人物,李盈盈意外死亡的事被媒体大肆报导了一番,接连几天新闻台随便一转都是她的消息,网路上的讨论声浪持续不断,檯面下的侦查行动亦是如火如荼。
公园周边的监视器在午夜时有拍到李盈盈的身影,她独自一人走进灯火稀疏的公园,直到推测的死亡时间都没有出来,也无人进入。
而其身上数处擦撞伤,包括头部致命伤,检验伤口形态与沾在上头的碎末后判定是跌落阶梯时造成,至于脚踝扭伤已由经纪人证实早已存在,因为死者依赖消炎止痛药勉强工作,才会拖延至今仍未痊癒。
现场没有打斗痕跡,又无人为外伤,加上李盈盈早已因为过敏一事情绪低落,被判意外失足或自杀的可能性很高。
然而当解剖与化验等报告出来时,情况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