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温暖而柔软,脚丫不大,盈盈一握,细巧的足弓,浑圆的足跟,还有调皮地扭动着的脚趾……
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这一缸水扑灭了。
……
“呀——”少女有些惊讶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老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肖尧故意问她。
“要你管——防冷涂的蜡!”
她弯下腰,捧起浴缸里的水和泡沫,清洗着自己大腿和腰处的长裙。
然后,她又把裙摆撩了起来,开始清洗自己的小腿。
湿透了的黑色长裙带着一些褶皱粘在少女的腿上,裙摆离开水面的时候,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肖尧凝视着沈婕露出来的小腿——在黑色的丝袜包裹下,细细的双腿看不到一点赘肉,小巧玲珑的双脚被丝袜包裹着,露出诱人的曲线,脚跟半透的袜子处不断有水滴下。
沈婕把双腿用双手压紧小腿中间的部分,指缝间立刻有水滴渗了出来,接着不间断地向下依次压了过去,确实挤出不少水来,而黑色的丝袜经这样的挤压后,也产生了一些褶皱,但婕儿只消一抹又把它们展平。
但接下来肖尧的动作让沈婕的努力全部化为了乌有——他猛地从泡沫中站起身来,扑了上去,一把搂住沈婕,然后怀抱着少女重新躺回了水里。
“你有病啊你!”沈婕嚷嚷起来:“我没带换洗衣服!”
……
情趣酒店房间里的气氛灯不亮,笼罩着这个大浴缸的光芒是橘黄色的,这让肖尧感到有一点点温馨。
沈婕的脖子以下全都埋进了泡沫之中,觉得喘不过气,又坐起身来。
肖尧惊异地发现,沈婕上身的黑白裙在完全被水浸湿的情况下,竟然呈现出……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沈婕问完这话,低头一看,便有了答案,小脸蛋一红,双手遮住了自己。
“我爱你……”肖尧动情地说。
沈婕这次没有回答“我也是”也没说“我知道的”,而是说:“说我爱你之前,可不可以先把贼眼闭上?”
好的老婆!
肖尧闭上了眼睛,把娇美的少女拥入怀中,在温柔的水波按摩下,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只看到水面的泡沫上飘着一团黑的什么东西,沈婕正搂着自己,快活地从水下往水面上方踢脚,露出白净红润的小脚趾来。
少女的嘴里哼着一首歌,肖尧没有听过,所以无法判断是不是又跑调了,但是似乎并不难听。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在遥远的古国,海的女儿变成了泡沫,她把深深的爱,融进了海洋~~~~”沈婕一边唱,一边玩着水面上的泡沫,往自己身上的裙子上抹:“我不懂其中的奥秘,故事便渐渐淡忘,啊啊啊~我还小。”
“你怎么把袜子给脱了?”肖尧问她。
“废话,热死了。”沈婕翻了翻白眼,继续唱道:“那一天当你悄悄离去,我忽然地想起,那个古老的故事。它并不遥远,就发生在我身旁~~”
肖尧确定了,她应该还是跑调的,毕竟第二段和第一段的调儿都不一样。
“我捧起大海的泡沫,泪水就贴在脸上,”沈婕捧起了浴缸的泡沫,贴在脸上:“我捧起大海的泡沫,泪水就贴在脸上。啊啊啊~~~你在哪?啊啊啊~~~你在哪?”
“啊啊啊~我在这儿~~”肖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唱道:“啊啊啊~我在这儿~”
“你可不许对不起我。”沈婕把头埋在肖尧的臂弯里。
真没想到,像她这样要强的少女,也会说出这种,像被害怕抛弃的小女生才会说出的话来。
“我才不是那负心的王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泡沫的。”肖尧沉声道。
“呵呵,”沈婕冷笑了一声:“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先让你变成泡沫沉入黄江底。”
肖尧打量着沈婕脸上的神色,心里盘算着这份威胁有几成真几成假。
不过就算是真的也无所谓,因为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不起她的。
此番虽然没有和老婆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是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心理上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肖尧也快活地唱起歌来:“喔喔喔~~他们说城市里男不坏女不爱,怎么想也不明白——”
“闭嘴,笨小孩!”沈婕及时打断:“烦死了,唱来唱去就是这一首,能不能换首新鲜的?”
“在这批判斗争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让我相信你的忠贞,爱人同志!”
沈婕无语地捂住了双耳。
肖尧妥协了,给她唱起了这一年在中学生当中最流行的《我们的爱》和《lydia》,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静静地泡着,时不时往自己和彼此身上撩着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唱,一个听。
唱了两首歌,肖尧停了下来,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家常话题来。
肖尧觉得,这是一副非常美的画面,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自己光着膀子,而对方内衣裙子一应俱全,看起来有点古怪。
少年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放松,心如止水——抛开了情欲的烦扰,心思非常纯(xian)洁(zhe)地与心爱的人一起泡着,特别放松,人生至此,当浮一大白。
对,一大白,rio还有吗?
“你有没有觉得,”他问沈婕:“像这样一起泡澡,一边说说话,特别放松,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只觉得我快要泡晕过去了——我给你洗一洗,然后咱们上去吧?”
肖尧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没法心灵相通同步呀。
“好好好,岁月静好,非常放松。”沈婕说。
“行了,”肖尧说:“你要是晕的话,就先上去吧。”
沈婕没有动,只是低头想了三秒,随后,她“游”到了肖尧的那头,一只玲珑的玉指在少年的胸膛上拨弄着,把湿漉漉的短发靠在了他的肩上:“狗子,我想妈妈了。”
“那怎么办呢?”肖尧说:“找个公用电话偷偷给她打个电话?要不,让她帮忙一起劝劝你爸?”
“妈妈,”沈婕平静地看着肖尧的眼睛,语气却有一些哀伤:“已经去世快要十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