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进来我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淡而短的音调,一凡没有多问,那人也没有多说,顺手抓了一包丢在桌上的巧克力放进口袋,起身,敲门,进办公室。
「董事长,你找我。」站立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前,一脸平静的看着仍旧低着头办公的人。
左手握着笔身缩回露出的钢笔头,对着面前的人挑了挑眉。
「你叫我什么?嗯?」
呆愣了下,低下头下意识的举起手摸了摸鼻子。
「可是这是办公室。」
没有再过多言语,低着头的人依旧低着头,不敢抬起头,就是害怕看到那语调中明显带着笑意的人,不用想那人脸上一定也带着笑容,笑着自己的笑容。
有人想当露出屁股的鸵鸟,不代表其他人也就愿意无条件配合,甚至跟着一起当鸵鸟,其实当个拿着一支细细长长的树枝,时不时戳戳那圆圆屁股,似乎更有趣,简单平凡的恶趣味。
有童年的一定都经歷过和同龄人捉迷藏躲猫猫的游戏,负责躲藏的人儿,那心理啊!是既紧张的恨不得有个隐形洞可以遁逃,却又兴奋的希望时间可以快转从而获得胜利。
此刻一凡的心里就有那么点像躲着等待做鬼的雨平能快点从自己身边经过,而且还是没有发现自己任何蛛丝马跡的情况下远离自己。
但很快,这隻鸵鸟就认清了事实,自己又圆又翘的屁股早就已经被锁定的逃不了了,迟迟等不到雨平的回应,一凡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了,但安静的时间没有多久,耳边响起“喀喀喀”的高跟撞击地面的声响,每一声都敲打在一凡的心上,此时她相信,如果自己有心脏病病史,别等到下一秒,这一刻绝对会立刻倒地必起。
妈妈啊!我不要玩了,我想回家,地球太恐怖了,赶紧带我回我们的星球,我幼小又脆弱的心灵不堪这样一次次的摧残呀!
神啊!耶穌啊!玛丽亚啊!佛祖啊!妈祖啊!吸血鬼,啊,不是!万能的世界各地的天神啊!快来救救我啊!
如果可以助我逃来这温柔又细嫩的魔掌,我…吃斋唸佛,虽然有点困难、我…拋下七情六慾,虽然有些难度,我…剃度跟唐憎去取西经、东经、南经、北经,虽然知道这难度……,唐憎不会要我,但那也不是我的问题了,我是真心真意的再发愿啊!救救我吧!
双脚站定在用头顶面对自己的人面前,双手抱着胸,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人,还能不时听到那人在小声滴咕着什么,嘴角不经勾起只在这人面前才会出现的柔情又迷人的笑容。
「小瓜一一,你是不是在小声说我的坏话啊?」
紧张的快速抬起头。
「我才没有!」
不假思索的立即否认,却在看到那人更深更明显的笑意后,一股热气瞬间衝上脸颊、衝上脑,尷尬又害羞的又想低下头,但在动作的前一秒,鸵鸟头却被一双柔夷捧住了,当下傻傻的楞在原地,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对着眼前的人眨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