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公路最后一次上台向所有参与晚宴的来宾致谢,然后招了咏心上台说话,接着母女俩和乐的走到门口亲自送走每一位来宾,途中咏心不断的摇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的习惯性动作,妻鸟便知道药效已经发作,随即确认杨松伊和近卫秀磨的位置,她发现杨松伊居然在看她,更多的时候则是看着咏心,接着她就看到樱公路将近卫找过去,咏心已经是快要陷入昏迷状态,整个人都要倒向樱公路了,宾客很关心咏心的身体状况,不断询问樱公路,樱公路只是带着笑意解释咏心累了才会如此,要宾客们不要太担心并祝福宾客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妻鸟看着算计咏心后还能笑得出来的樱公路顿时觉得全身发冷,后来樱公路将咏心交给近卫,让近卫带咏心到上面的房间休息,近卫虽然犹疑,但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咏心决定还是按照樱公路交代的话去做,所以他一把抱起咏心,慢慢地离开宴会现场。
杨松伊想要尾随他们,却突然被一双手拉住带往其他的房间,妻鸟找不到杨松伊大是紧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到她被樱公路叫去楼上察看咏心和近卫。
「你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扮成男人?」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你已经讨厌我了吗?」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玩?你认为我在跟你玩?」
「我要去找咏心,咏心她需要我,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Alice将杨松伊压制在床上,「很抱歉,你哪里也不能去。」
「我知道是咏心她母亲找你过来牵制我,但你有必要配合她的计划吗?」
Alice边解开自己的衣服边说:「她做她的,我做我的,我们并不衝突。」
「你想要做什么?」杨松伊的好脾气快被磨光,她瞇着双眼看着Alice。
Alice将自己的礼服脱了下来,一丝不掛的站在杨松伊面前,杨松伊撇头不愿意看她,她倔强地将杨松伊的头扳回来看着她,她不准杨松伊再逃避她以及她满腔无处宣洩的爱意,「我想做什么你会不清楚吗?杨松伊,我爱你,你听清楚没有?我不准你忽视我对你的爱,你听清楚没有?今晚,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抱歉,我没有办法……」在杨松伊开口拒绝之前Alice抢先吻住她的唇,好让杨松伊没办法再说出任何她不喜欢听到的字眼,她觉得此时此刻妙不可言。
Alice替杨松伊撕去人中黏贴的假鬍子,再替杨松伊脱去外衣,想要再脱去衬衣时她看见杨松伊愤怒的眼神直视着自己,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杨松伊的脸,「樱公路家族没有人会接受你,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樱公路咏心不可?我就不懂樱公路咏心到底哪里好了?她就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你都不觉得你太傻了吗?有一条路看起来轻松好走,为何你偏偏要走一条崎嶇的道路来折磨自己呢?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挑战不可能,但感情是不能冒险的啊!」
「你知道在每个人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无可取代的,就像我于你而言,所以,你不是不懂我会如此执着于咏心的原因,你只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自欺欺人,Alice,放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的条件这么好,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真的太傻了。」杨松伊对着Alice还是无法做到绝情绝义的地步,所以她选择柔性劝说Alice放下对她的执念。
「够了。」Alice吼完后将杨松伊的手强硬的放在自己胸口,「我不在乎未来,我要的只有当下,就算你的心不属于我也无所谓,我就不信我们发生关係后樱公路那个女人还有办法接受你,再说近卫秀磨也不会放弃近水楼台的机会才是。呵,只要能拆散你们都好,我不在意你的谩骂、鄙视,因为我只想做我真正想做的。」
「爱情不是建立在肉体关係,而是精神层面上的心灵契合,我相信即使与你发生关係,咏心也不会因此而与我分手,因为我不是出轨,我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为你感到可怜,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你自己,以为你得到你想要的,事实上你根本什么也没有得到,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过后的空虚却是无尽蔓延,我曾经如此感受过,我不想要你也这样,Alice,我仍当你是朋友,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但为何你要如此苦苦相逼?现在还要如此作贱自己,你觉得你值得吗?」
Alice听完只是笑了笑,她觉得杨松伊这张嘴真是能言善道,什么都有办法说,也说得很有道理,这也是她喜欢杨松伊的原因,如此有才华,所以,她也不急,她知道杨松伊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悠间的走到矮桌那为自己倒一杯红酒,啜饮一口感受瀰漫鼻息间浓郁的香气,「以前你为了名利都可以爬上公爵夫人的床,伺候公爵夫人这么多年了,你还问我值不值得?各取所需当然值得,至于手段骯脏与否就是看你能不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吧!」Alice瞥一眼桌上的时间,再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走向杨松伊,「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你放心。」
杨松伊想要阻止Alice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慢慢没有力气,「你对我下药吗?」她摇着头却无法驱散袭击而来的睡意,意识也慢慢消失。
「对,因为我今晚就是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你是我的。」Alice边说边开始替杨松伊脱衣服,杨松伊则用仅剩的力气挣扎,却敌不过Alice强硬的动作,最后倒在床上,Alice看到药效发作的杨松伊时扬起了绝美的笑容。
「客房服务!」门铃响起,一个男声从门外传来。
Alice皱了眉头的起身前去开门,只是开了门后,她的步伐却慢慢往后退,一把手枪从门外伸进门内,枪口正对着她的脸,迫使她必须高举双手向来者昭告自己手上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一团黑影也慢慢步入房内,走到了杨松伊那里。
另一方面,近卫将咏心抱回房间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中的咏心,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伸手替咏心将脸上的发丝拂去,再轻轻抚摸咏心的脸,感觉鼻息间尽是咏心身上的香味让他有些昏昏欲醉,他勉强撑起理智,走到床尾将咏心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再细心的摆放整齐,接着替咏心盖好被子,起身调整了室内空调温度,让咏心可以睡得舒服些,因为他看见咏心脸上的汗水,所以他又匆忙走进浴卫浴间拿一条湿毛巾出来,温柔擦拭咏心那张漂亮的脸蛋。
妻鸟敲了敲门,唤醒专注为咏心擦拭的近卫,近卫转头看了妻鸟,知道她是来执行樱公路所交付的任务,便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妻鸟冷着脸走向床边,看着咏心,内心十分复杂,当她想要开口向近卫说什么的时候,她听见一阵脚步声逼近,是樱公路来了,来监视她是否有顺利完成任务,所以她立刻在床边坐了下来,拉开咏心身上盖着的羽绒被,然后解开咏心的衣物,这个举动逼得近卫扭头看向别处,妻鸟却依然面不改色,直到樱公路身上的香味在她四周瀰漫,才停下手中持续的动作。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樱公路语气冰冷的说着,然后见着妻鸟起身一副要走不走的犹疑模样,她面露不悦的挑了眉,「怎么?你有事情?」
「夫人,请让妻鸟小姐待在房间照顾咏心,等到咏心要醒之前我再进房好吗?」看着妻鸟想说又不敢说的近卫马上出面替妻鸟以及自己解围。
听到近卫这么说的樱公路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盯着近卫,「你不喜欢咏心?咏心对你没有吸引力,所以你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吗?」
「不,不是的,夫人,我想我是男人,咏心她刚才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可能会很不舒服,有妻鸟小姐照顾咏心比我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照顾咏心我认为是最适切的。」近卫根本不敢看樱公路,他怕被樱公路看出真正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咏心突然移动了一下身体引来三人的注目,确定咏心没有醒来后三人才喘了口气,樱公路难得伤脑筋似的用纤纤手指搔了搔太阳穴,几分鐘后才轻啟朱唇:「好吧!妻鸟你留在这里照顾咏心,秀磨你等到清晨再过来敲门吧!」说完便朝门的方向走去,近卫回头看了妻鸟一眼后默默的跟在樱公路的后面。
妻鸟看着樱公路的背影才小声的松口气,然后走回床边观察咏心的状况,驀地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衣角,顺着视线她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眸直盯着自己,她吓得说不出话,但没有太多时间让她思考发生什么事情,就见房门口一阵骚动,走出房门没多久的樱公路和近卫慢慢的退回房间,跟着进入房间的人更令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