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有印象了。」咏心经过杨松伊的提醒有了些许印象。
杨松伊刻意逼近咏心,语气曖昧的说着:「可你怎会忘记我了呢?老师。」
「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了……」咏心虚弱的狡辩。
杨松伊知道调戏不能过头,闻了闻咏心身上的香味后才稍微移开身子。
「你爷爷本来不是很想要帮助我,是因为你的坚持他才答应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谢你。」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不是为了你的感谢才那样做的,看着现在这样的你,我真的打心底为你感到高兴,这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你要活在阳光下,不再揹负着阴影,不再仇视着眾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咏心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杨松伊,突然有人用力抓住她的手引得她回头查看,「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除了抓住她手的黑发男子之外,还有其他几名年轻小伙子包围她们,那些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咏心推测应是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在找她们麻烦,在她们附近都没有什么人,这让咏心觉得相当糟糕。
「我们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找你们陪我们去喝喝酒,嘿嘿。」
「先生,麻烦你先放开我女朋友的手。」杨松伊咬着牙,一字一句加重语气的说着,她实在无法忍受男人那隻毛毛大手抓着咏心的手,她濒临爆发的边缘。
「抱歉,你说什么?女朋友?你们是同性恋?蕾丝边?」
「八成是没有被男人干过才会这样吧?真是可怜喔!」
「没关係,我们都很有经验,会让你们两个很舒服的。」
杨松伊耐着性子听那些男人说的话,越听越上火,她真是受够了别人对同性恋无端的诬衊和恶意的想像了,她想要出手时就看到一个黑影闪现,四个男人立刻被打散开来,她立刻走到咏心身边,将咏心保护在自己身后,突然有个男人对她伸出手,她迅速伸手掐住男人的咽喉,再对后面袭击的男人一个后踢正中对方的腹股沟,令男人痛得哇哇大叫,接着有人拿匕首砍来,杨松伊一个闪神而已,手臂就被砍了一刀,渗出一道血痕,痛得回神的她随即立马回神趁空档抓住男人持刀的手,用脚往他的下腹用力踢去,再将咏心往自己身边带,好好保护着她。
「近卫,小心!」咏心看到近卫要被男人拿武器攻击便出声提醒。
杨松伊这才发现咏心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气闷,再看看咏心关心的那个男人,就是刚才闪现的黑影,不晓得他跟踪她们多久了?他到底有何企图?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吗?杨松伊只思考几秒后,便将咏心安置在安全的地方,随即出手帮助不断被挨对方拳头的近卫,两人一起对抗那几个年轻人,不久,警笛声传出,闹事的年轻人一哄而散,留下杨松伊和狼狈不已的近卫。
「近卫,你根本打不过他们,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咏心最先关心的不是在自己身边的杨松伊,而是坐在地上满脸懊恼的近卫,她一脸担心地望着近卫。
近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着说:「你们两个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就该保护女人,所以我就跳出来了,我是不是很没用,连想保护你也做不到。」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咏心照顾着近卫的男性自尊。
近卫感受到咏心对自己的重视和关心,「咏心,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警车停在沙滩不远处,警员开门下车走过来想要询问一些事情,杨松伊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口,再看看咏心与近卫,摇了摇头便转移了视线,她的视线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Alice。远处的Alice察觉自己可能被杨松伊看到以后匆忙的转身离去,这让杨松伊眉头紧锁,她不想将此一骚扰衝突事件与Alice联想在一起,她不认为Alice会因为得不到自己而做出这种事情,可是Alice出现在这里真的太不寻常,又为何Alice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离开?是在默认罪行吗?这让杨松伊的心情更加灰暗,后来她似乎看见羿楚歆也在附近,她想羿楚歆可能想要挖独家新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羿楚歆最近时常出现在自己周围,似乎不是为了採访那样单纯的目的,应该是别有所图,越想太阳穴便发疼起来。
警方离去后杨松伊安静的步回饭店,咏心和近卫走在她的身后,咫尺天涯。杨松伊抬头仰望浩瀚无涯的夜空,突然,啪一声,类似爆炸声响划破祥和的夜景,一团金色火球直衝天际后兀自盛开迷人容顏,然后落下金黄细雨,照亮星空画布;然后是红色、橙色、绿色、靛色、紫色、蓝色等火球,依次在夜空绽放爱与希望的光芒,花瓣如雨,纷纷坠落,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那些绚烂的烟花精灵为她们如此艷丽而惊呼的人们心里留下美丽的身影,最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灰飞烟灭。看着最后一抹流星尾巴消逝,杨松伊的眼角蓄积了泪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后来他们到临近的小诊所处理伤口,咏心一直关心近卫,近卫看起来非常开心,有护理人员询问杨松伊是否要处理手上的伤口,杨松伊只是摇了摇头,她觉得比起手上看得见的伤口,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最痛的,痛得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所以她提着沉重的步伐跨出诊所,从口袋拿出香菸,正准备点菸时,加贺她们出现了,加贺看到杨松伊手上的伤口立刻紧张兮兮的东问西问,杨松伊懒得回答,只想抽菸,可是手上的菸不知何时被古贺拿走,杨松伊又无法朝好友发脾气,只好悻悻然地从口袋再拿出菸盒,古贺这次壮着胆子把杨松伊手上的菸盒整个拿走,杨松伊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两手一摊,直接一屁股坐在诊所外面的阶梯上。
加贺往诊所没有关上的门往里面看去,只看见咏心和近卫有说有笑的,那场景实在扎眼,难怪已经很久不抽菸的松伊会想要抽菸排解内心无法述说的苦闷。
「失恋了?」加贺坐在杨松伊身边,单刀直入的问着。
「你知道面对她,我最害怕什么吗?」杨松伊的眼神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