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因为心情和身体的不适,我让以雯和芸希帮我请假了。
本来是应该在寝室中好好休息,但心情烦的不得了,躺在床上也只能和天花版死瞪瞪着,起床想唸书做报告,当然也无法静下心来了。
我缓步走出校外来到动物医院门口,柜檯人员还是上次那个可爱的高中女生,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能认出我来,我才刚走近柜檯还未开口,她已经先啟口:「筱晴姊,孟宇哥今天不在医院,他一大早就带着宇宝出门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皱了下眉,心口闷得难受。
自早上收到江孟宇的回覆后,我又发了好几则消息,但却一则都未收到回覆了,讯息甚至是停留在未读的状态。
「人如果想静静的时候,就会把手机关机,什么人都不想见,等他想好了,就会和你联系,你不要太过担心了。」我问以雯找不到人时候该怎么办?她以她识人经验跟我这么说。
虽然如此,但我的内心总感到非常不踏实。
在这种心烦需要思考的时候,大概只有那个地方能让我静心了。
坐在草地斜靠在树底下,秋风在脸上拂过,欒树的果实落了几个下来,我随手拾起了几个在手心摊开。
我喜欢欒树,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欒树与一般树种相比,欒树能在秋季时展现他在四种不同的样貌,既是绿叶的生机,又是花落的残缺,但是同时又有着结果对未来生命的延续。
虽然经歷过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挫折与磨难,但重新振作后,让人感觉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
「你是上次和阿宇过来的女生吧?」我闭目养神着,突然一道声音落在。
我倏地坐起身睁眼,原来是篮球社社长陆威霖。
看到他陆威霖,我突然想起也许陆威霖知道江孟宇去哪里了?
「陆社长,你今天见到江孟宇了吗?」
「没有,但依照我对他的瞭解,如果你找不到他,我保证他只是去冷静一下,在有听说在动物医院发生的事情,阿宇他肯定又再自责了!从我认识他时就一直是这样。」陆社长说得特别信誓旦旦,又语气中带着一点无奈与担心。
自责?他说自责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江孟宇出手保护小狗,那些小狗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你跟江孟宇认识很久了吗?」
「嗯,我们从国中就认识了。」陆威霖随手拍掉掉在头发上的叶片,「我认识阿宇的时候,他就是个特别敏感的人,每次觉得他心情不好,我去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国中时有段时间听见其它同学议论他,他表面装得一点都不在意,我还以为他真的那么坦然,直到有次我无意间发现他躲在厕所里偷哭,我想要去安慰他时候,他却笑了,笑得特别灿烂。」
「笑得特别灿烂?」我有些迟疑,我试着猜测江孟宇当时的想法。
「嗯,笑得特别灿烂,但是却让人觉得心疼的笑容。」陆威霖坐到我面前又继续开口,「后来,因为知道即使问再多他也不会说,我就想了其它方法安慰他。」
陆威霖说后来他就带着江孟宇加入篮球队,希望运动能让他的心境开阔点,在阳光的撒落、追逐篮球挥汗的过程中,能让不好的情绪消散一些。
自从江孟宇加入篮球队之后,陆威霖说在相处的过程中,确实能够感受到他比较开心了。
本来陆威霖认为可以对江孟宇比较放心了,只是…..
「后来,阿宇好像发生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从那之后,即使平时他还是正常打球,正常的相处聊天,但我总能发现在没有人的时候,阿宇眼神中会突然出现一种落莫与自我怀疑。」
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更没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