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修没有回话,嘴里嘟嚷着一句要命了便站起身,要往门口走去。
「哎你这是要去哪儿?真心虚啦?放心吧,你替我守好这秘密,别让我爹知道,我也不会乱讲的,杜七说到做到。」
「为什么不让你爹知道?知道更好,你也不用和人家小姐结婚,省得你来我军营里扰乱军心。」曹贵修停下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
「是挺好,等到我双腿被打断了,我一定天天赖在你这儿,当你的冤枉鬼。」杜洛城不甘示弱,翻了个白眼给他。
「⋯⋯那倒也挺好。」
「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杜洛城翻了个身,把曹贵修的披风抽了起来,「反正我这些天是住定这里了,过些天等他老爷子耳根软了,再打电话给他去。」
「哪,你的披风,昨晚还真挺管用。」
曹贵修走回床旁接过了那披风,布料上还残馀着对方的体温,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暖意。「回头我送杜公子一件?」
「别,那也只有藏人管用。」杜洛城哼了一声,曹贵修总觉得他这个性和自己挺对付,说起话来心里边儿舒坦。
他这也想起,自打回国后,除了军营里身边一帮兄弟,合着也没其他能说上话的人了,更别说能像现在和他斗着嘴的。
曹贵修勾起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在他唇边蔓延开,「杜公子说的是,我这军营不算太大,桌子、纸、笔是有,书都是些兵法军书,您应该不感兴趣,不如请您⋯⋯将就将就?」
「看曹师长挺有诚意,爷就勉为其难应下了。」看着曹贵修一脸得意洋洋的微笑,杜洛城心里也暗自乐着,好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