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岂不是一直都在刺杀和谋害中长大的?”
想到这里,锦晏心口就泛起了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刺痛。
温澜看了眼锦晏明明已经很克制但还是露出了担忧心疼的眼神,他重重的叹了一声。
锦晏眨了眨眼,跟个小可怜一样道:“爹爹?是不是?”
温澜:“……”
他闭了闭眼。
眨眼睛,司凤宣就在他所能够想到的酷刑下死了一万遍。
片刻后,温澜点头,“他所说的救命之恩,是三年前发生的事,当时他的手下为了引开刺客与他分开了,但刺客不止一波,在危急关头,是爹爹救了他的命。”
锦晏只想到那个画面就心惊肉跳。
她关心道:“那爹爹有没有受伤?”
温澜笑了一下,“你是想问宁王伤的重不重,还是关心爹爹?”
“……”
锦晏无语了一瞬,后软声道:“当然是关心爹爹,只凭只言片语我也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爹爹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我自然担心爹爹受伤。”
温澜看了锦晏一眼,假装女儿只关心自己一个人,这样他心里舒服很多。
他道:“我没受伤,宁王也没事。”
“没事?”锦晏有些怀疑。
温澜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气道:“宁王身上是刀枪不入的天蚕衣,手腕上是可以一次射杀十多人的袖弩,头上的发冠藏着暗器,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杀人的利器,即便爹不出手,那些刺客也伤不到他分毫。”
锦晏:“……”
锦晏:“…………”
看着呆住的女儿,温澜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司凤宣的真面目。
他说:“宁王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后,都是极尽所能给他最好的一切,就算他确实经历过许多刺杀,那也不过是他把背后的人耍着团团转而已,皇帝和太后不会眼睁睁看着宁王遇险。”
锦晏:“………………”
所以她白白担心心疼了?
从荀聿到闻湛,他的卖惨技术可谓是越来越高超了,竟一次次都将她骗过去了。
这时,锦晏又想起了谢羲曾说过的话。
他说荀聿的手段并不算高明,甚至错漏百出,稍稍一查就能知道荀聿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落魄,也并没有受太多委屈,可她还是被荀聿骗了。
为什么?
因为她动心了。
明知道有假,但她还是甘之如饴,心甘情愿被骗。
因为她喜欢他,便忧他所忧,痛他所痛。
锦晏和温澜说话时,温锦旸担心地站在院内。
看到梅蕙娘出来晒衣裳,他立即道:“娘,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爹把晏晏叫进去单独说什么?”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你别担心,到时候了你爹会告诉你。”梅蕙娘道。
儿子的前程,女儿的婚事,本来他们是要等儿子高中后再慢慢谋划的,结果却横插进来一个宁王。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看这么梅蕙娘眉间的愁容,温锦旸眸色微沉,“是和晏晏有关吗?”
话落,温澜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旸儿,进来。”
爱她(他)所爱,痛她(他)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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