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蕭家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上。
蕭越和蕭青青因為莫名的壓迫感坐得很挺,而蕭仁斌還在抽抽噎噎的擦眼淚。溫郁死死盯著她剛歸家的兒子,不發一語。
蕭越背上的寒毛都直立,頂著他母上大人突然的怒氣開口。
「媽......」
「媽什麼媽!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蕭越乖乖閉上了嘴,此刻他感覺自己很卑微。
「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媽,我不是......」蕭越急著要解釋。
「閉嘴,沒讓你說話。」
「對不起。」
「你沒有家人了是吧?」
「媽,我......」
「閉嘴,沒讓你說話。」
「對不起。」
「你是不是故意回來氣我的?」
「媽,我......」
「閉嘴,沒讓你說話。」
「對不起。」
「蕭越,你沒在乎過我們,是不是?」
蕭越這次出乎意料的沈默了。
他什麼難聽話都可以忍,但就是這句不在乎他沒辦法。
從小到大被罵了無數次,怎麼罵他都能沒臉沒皮的繼續笑,一句不在乎卻結結實實打在他的禁區上了。
滿腔的話現在就算他媽要追著他打三層樓他都要說。
「我從來沒有不在乎你們。」蕭越在母親審視的目光下道。
「你的在乎就是當作你沒有親人?」溫郁冷笑,「那你果真很在乎我們。」
「妳能不能先聽我說!!」桌子發出碰的聲響。
不論他失憶的三年,在他目前的印象中,他還沒真的對家人動怒過。一桌子驚愕的目光,現在要回頭已經來不及了,而他也沒打算要回頭。
「媽,我失憶了,失了整整三年。」蕭越一字一句清楚的道。
「但我肯定就算有那三年的記憶,我蕭越的心裡還是有你們。」
「對我來說,現在是二十二歲,還沒有所謂的離開家裡自己生活。」
「不過也正因我停留在二十二,我可以認真的說我的夢想真的是隱居。」他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沒失憶的蕭越做到了沒,看你們這樣,應該是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