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吗?而我等下会不会太过于紧张,以致于表现不好?
在画室的巷口,我远远的就看到靖评,他长捲发挑染了几搓金黄色,在脖子处把头发扎起来。穿着黑长裤,白色衬衫,肩膀披着一件灰色毛线衣。
他站在我画室前,看着我画室里的橱窗,很快的,就发现我在巷子口。
他远远的看着我,我佇立着没有走过去,曾经日思夜想的他,现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差这几步,却像隔了几个世纪般的遥远。
他先向我走来,我缓缓的移动脚步,我们走到对方面前停下来,我以为我第一句话会问他,最近好吗?
但我吐出来第一句话却是:「你去哪了?」
这是我多年来最大的疑问。
他微笑简短的回答:「美国,纽约!」
「居然完全不联络...」
他无奈的说:「你也知道那时后我们,有点...难。」
他说的没错,我们之间不是有点,是很难。
我带他到巷口的义大利麵店,他点了墨鱼,我点了青酱。我还没开口问他,他就娓娓的说出,他去美国的事情。
「当时就单纯想换个环境,我姑姑定居在纽约,要我过去看看。去了美国之后,在我姑姑的餐厅里帮忙打工。休息的时候,就去逛逛当地的艺廊、街道。在美国那一年,我没有动画笔。我是回来才开始画的。」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所以他回来很久了?「你早就回来了?」
「对,回来后,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那一两年在纽约有太多灵感感触,我变成高產能画家。很幸运,我在艺廊寄卖我第一幅画时,两天之内就卖出去了。艺廊经纪就跟我签约帮我卖画。不过以后,我除了画画,还会在高中兼课,当了老师喔!」
「也在A市吗?」
「嗯。」他看着我,点头。
当初事情发生后,他们家后来怎么了?「你父母还好吗?」
「还可以。」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看着我说:「我妈去你家闹过后,事情在村子里传的风风雨雨,我爸很快找到地方搬家,跟你妈就没联络了。他们夫妻相敬如冰,没离婚还生活着。那你们家呢?」
「我们后来也搬家了,我爸向公司申请调回,但我跟我姐都来外地生活,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夫妻相处怎样,偶尔回去看,好像是还可以……我本以为我大学毕后,他们会离婚,结果没有。」
「老了吧,还是想要互相有个依靠。」
「那...」我思㤔着该不该开口。
他将头略微倾斜等我说,我鼓起勇气问他:「那幅学妹二,是与学妹那幅画同时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