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河清记的蝴蝶酥了。”良久,空气中响起时莺低缓而微弱的声音。
沉越霖知道,她这是不想见他的意思,他抬起眼,温柔地注视着时莺,心中纵然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轻轻的一声叹息。
“好,我去买,你好好休息。”沉越霖替她掖了掖被子,俯身,轻柔地吻了时莺的额头,然后拿上车钥匙,离开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吴姨带着熬好的五红汤来看望时莺。
“沉先生说你醒了,这红枣桂圆五红汤我炖了一上午,清淡又补气,刚刚出锅,趁热喝点。”吴姨边说边将汤吹凉,试好温度后才端到时莺面前。
时莺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气血不足,此时最是需要一些补气血的食物调理身子。
“谢谢吴姨。”时莺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鼻尖微微有些泛酸。这样温暖的汤,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到了。
吴姨却不知时莺的心思,在病床一侧坐下后,只酒蛱煲估锬且荒蛔攀倒蝗萌诵木馓摹�
她想不通,沉越霖一向行事稳重,就是再急色重欲也不会难以自持到这种地步,哪有怀了孕还不收敛的。
“莺莺啊,你虽然年纪小,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注重,有些事,千万不要胡来……”吴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
以她对二人的了解,其实不难猜出其中猫腻。
自时莺怀孕以来,沉越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就是他一时糊涂昏了头,时莺却是个清醒的,昨晚那件事,若是时莺有意阻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吴姨是知道时莺其实并不想怀孕的,也知道沉越霖纵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用这种方式流掉孩子,还是太过极端了,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时莺低头,睫毛轻轻颤抖,心中苦涩难以言说,她自然知道吴姨的用心良苦,只是有些事,她没法解释。
“吴姨……你有见过,这个世上,什么是沉越霖最为珍贵和重要的东西吗?”时莺转移话题,淡淡地问道。
她本想直接问吴姨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毕竟她找了这么多天,始终想不通沉越霖会把东西放在何处。
到底还是怕牵连吴姨,只敢委婉地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吴姨一时语塞,她不明白为何时莺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思索良久,还是说出心底的看法:“沉先生心机深沉,为人凉薄阴狠,这世上少有他能上心的人或事,要说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恐怕只有莺莺你了。”
“我?……”时莺有些意外,她神情微怔,轻笑道:“是么……”
她知道吴姨不会骗她,只是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似乎并无用处。时莺没再接着问下去,看向窗外的目光逐渐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