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时莺逃走沉越霖会大发雷霆,然而他却似早有预料一般,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保镖暗自抹汗,一通电话下来,后背都已隐隐浸湿,这样的沉越霖最是令人害怕,也不知沉小姐为什么非要逃,跟沉总玩心眼子,不是纯粹给自己找罪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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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莺第一次坐这种长途大巴车,一上车那股扑面而来难以掩盖的假塑料皮革味儿和空调味儿便让她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她有着极度的洁癖,看着那包浆发黑的座椅,愣是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抽光了包里的纸擦了数十遍才坐了上去。
一路上,后面的啤酒肚中年男不停地抖腿踹着她的座椅,一闭眼,耳朵里就是小孩儿的哭闹声,妇女的嗑瓜子声,吐痰声,时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乱响,烦躁地几尽崩溃。
她自小也算养尊处优,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从大巴上下来,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像遭受了一场浩劫,屁股和腰直接酸到失去了知觉。
不过她也没那么矫情,对于自由的渴望让她足以忍受这一切,她没按照裴央央给她安排的路线走,而是自己买了汽车票去了个稍微落后的二线城市宜城。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的原因是,之前拜托陆尘让他在美国查她身世的事,有眉目了。陆尘发回来的邮件中有说过她亲生母亲极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邮件中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的面容仔细辨认看着与时莺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只知道她姓叶。
那段久远的往事查起来甚是艰难,以陆尘的能力,目前也只查到这么点信息。时莺倒也不着急,宜城并不大,只要她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线索的。
她找了家小旅馆办了入住,这种条件简陋的旅馆一般都不怎么核对身份证,裴央央给她的假证件足够用了。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关于她自己身份证明的东西,什么手机什么银行卡,甚至是一件自己的衣服她都没有带。
沉越霖就是靠做互联网起家的,带上这些,找到她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核对包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目光看向左手手腕处的玫瑰金手镯,那是她身上唯一一件从锦苑带出来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沉越霖一周前给她戴上的,他总喜欢给她送这些珠宝首饰,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打扮她。
真不是她特意戴着他送的东西,关键是这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刚好贴合她手腕的尺寸,她试了好几次,直磨得手上关节处都发红破皮,硬是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甚至想打消防电话让消防过来用工具给它夹断。
不怪她疑心过重,只是身上带着锦苑的东西,总让她感到心头不安。
简单在旅馆洗漱休整了一下,时莺又想到早上医院未完成的检查,到底还是不放心,去药房买来避孕药和验孕棒,在厕所里亲眼看着上面显现的横杠并不是两条才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