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高进吗?他竟然在解皮带。
“他要做什么?”
石琅彻底关上门,“看清了吗?你所说的混蛋就是我的手下,高进。”
石芊身体一震,下一秒,猛的去拍门。
手却被石琅一拉,“他是在救她,她被灌下去的东西药效极其霸道,这半个月她都离不开高进了。”
她不可置信的问:“难道就没有解药吗?”
“有,但石家没有。”
“还是你看不起高进?”
“高进原名亚修,中文名随了母姓,叫高锦,他是y国曾经首屈一指的政要高官之子,还是哈佛重点培养的高材生,若非被仇敌灭门,为了报仇做了这行,你的朋友还配不上他。”
她立即解释:“不是,可她……”
“比起被那些人蹂躏,我认为,高进是上上乘之选。”他松开她的手腕,走远。
石芊垂下手,跟着他离开。
.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山庄里的另一栋楼。
几十分钟后,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站在窗边喝酒。
石芊看了眼挂钟,起身走到那具挺拔身影的背后。
夜凉如水,她从后抱住他的腰,微微张开唇,却始终没有说出话。
他捏着杯子,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安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的睫毛终是颤了颤。
石琅放下杯子,抬起手。
“等一下。”
“我知道时间到了,但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她沙着声音,“我可以放下对你的感情,但我……不想出国。”
“这并不是我还想纠缠你的诡计,是因为我真的无法适应国外,在那里我想我可能会活……活不下去。”她松开抱住他背脊的手。
她低头道:“我打算以后和悦然去柳城读书和生活,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回来,更不会见你,毕业后也不会涉足石家的产业。”
“你可以答应我吗?”
石琅笑了一声。
他看着外面夜色,脸上冷情无比:“石芊,你要的这场梦,我陪你做完了,我希望你最好也能做到你所承诺的。”
“以后,你的生死,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他毫无温度的说完,走了出去。
在他开车离开之后,石芊一个人在山庄里走了整夜,看尽了山水凉石。
凌晨四点,高锦系着衬衫纽扣从李悦然的房间里出来。
石芊拿着药走了进去,看见床上女孩的惨状,心狠狠一揪。
李悦然衣裳凌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玉白的脚踝上还勾着被男人撕下的内裤,她转过头,双眸无神又空洞的看着她,“芊芊……”
石芊给她拉上被子,红着眼圈,捧着她的脸:“悦然,难过就哭出来吧。”
过了许久,女孩才开始有了情绪,她哭的无声无息,苍白无力。
“芊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几天,爸爸妈妈和弟弟都还活的好好的,我们还一起骑马,一起野炊,可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一起痛哭。
“悦然,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去柳城生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