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何故造反耶?”苻健语气嘲讽,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张遇。
“我儿何故造反耶?”苻健语气嘲讽,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张遇。
张遇眼珠瞬间就红了起来,“苻健小儿,背信弃义,几次三番辱我,今日便是汝之死期!”
“哈哈哈……我儿好大能耐。”苻健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受石虎父子的亲近喜爱,历任翼军校尉、镇军将军,大场面见过不少。
自然不会被一句话吓到。
张遇怒吼一声,提刀与亲卫一起扑了上去,当即砍翻数人。
眼看苻健就在眼前,再走几步,就能手刃仇敌。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张遇不恨夺走他基业的李跃,不恨生擒他的苻雄,唯独对苻健恨的咬牙切齿。
一步、两步、三步……
张遇越杀越是兴奋,忍不住嘶吼起来,能洗刷耻辱的,唯有仇人的血!
就在他的刀刺出去的时候,一道寒光后发先至。
苻健身边的秦将动了,长槊宛如游龙,与张遇的刀撞在一起。
一股巨力传来,长刀脱手而飞。
“大人!”义子张宁提着短戟扑了上去。
长槊划过一道弧光,迅如闪电,刺入张宁胸膛,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邓羌在此,贼子休得猖狂!”
被挂在长槊上的张宁发出阵阵惨叫。
此人原是轩辕山上的悍将,本姓郭,被张遇收为义子后,改姓张,在豫州军中数一数二。
今日一个回合便被人挑杀,其他死士如何能不胆寒?
“朕受命于天,自有神灵庇佑,我儿可曾心服?”苻健一抖虎皮大氅,仿佛一头正在张牙舞爪的猛虎。
张遇不仅眼珠子红了,整张脸也狰狞起来。
但下一刻,那杆长槊如闪电般朝他刺了过来……
清晨,大雪早已停歇。
桓温凝望着辕门上长长的冰挂,一阵默然。
今年大雪来的比往年早,也比往年突然,前几天还是深秋,然后朔风铺天盖地从北面而来,刮了整整一天,后一日,大雪纷纷扬扬,天寒地冻。
“买德郎,战耶、退耶?”到了此刻,桓温仍在犹豫。
拿下长安,功德圆满。
但也要承受相当大的损失,于桓温而言,皆北伐捞取功勋,压制江东,但对氐秦而言,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
“战也罢,退也罢,强过在此受冻,苻雄已然击退司马勋,贼军坚壁清野,意在拖延我军,兄长不可中计。”桓冲嘴中吐出长长白气。
买德郎是他的小字,没有外人在场,桓温随意的多。
屯兵灞上两个多月,给了氐秦喘息之机。
加上这场大雪,胜负之势悄然逆转。
长安城墙坚固,四万晋军在这个冬天很难攻破。
桓温一掌拍在辕门上,积雪簌簌落下,“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传令退至潼关,徐回荆州。”
大军当即拔营起寨。
但,今日的秦军已非两月之前的秦军,已从失败之中恢复过来,此消彼长,秦军士气恢复,晋军的锐气所剩无几。
是以晋军一退,苻雄便率军跟了上来……
苻生单骑冲锋记载于《资治通鉴·卷一百》:温与秦兵战于蓝田。秦淮南王生单骑突陈,出入以十数,杀伤晋将士甚众。
《晋书·卷一百十三·载记第十二》:及长,力举千钧,雄勇好杀,手格猛兽,走及奔马,击刺骑射,冠绝一时。桓温之来伐也,生单马入阵,搴旗斩将者前后十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