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不敢表露情绪,宴湛此次回家突然,这事情他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还不清楚,她收回了视线,目光慈祥地看着徐宴湛,“宴湛,怎么突然回家了?”
徐宴湛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孙姨端起桌子上的茶品了一口,徐宴湛把画架上的画摘下来拿给孙姨。
孙姨把挂在胸前的老花镜戴上,装作第一次看到阿楠,“这是?”
徐宴湛坐下,“我喜欢的人。”
孙姨点点头,看来他没想起来,否则是不敢说出来喜欢她的,阿楠这孩子啊,看来什么也没说,估计她们想的一样,过去的事情,忘记了就忘记了吧,不要再提了。
徐宴湛一开口,就露出了破绽。
没了记忆的人,怎么能想着试探别人呢,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如果知道,那句喜欢,他不敢说出口的,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的。
孙姨仔细端详画中的人,身体放松下来,宴湛啊,别怪我们不告诉你,不知道的人最幸福了,不知道的话就不用承担做错事情而带来的后果,更不用深陷记忆里出不来,就让他永远不知道就好了。
徐宴湛不动声色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眼睛却认真地观察起孙姨的表情。
孙姨边看边夸赞,“在哪儿认识的啊?这么漂亮呢。你看看这眼睛,又大又水灵。”
徐宴湛把杯子放下,修长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诸州。”
孙姨摸了摸画上的脸,她还好好的呢!
她把画妥帖的放在沙发一角,“怎么不带回家呢?你大了,也该结婚了。”
孙姨神态自然,徐宴湛手指敲打沙发的动作变慢,“她不喜欢我。”
孙姨看着宴湛不说话,思绪游离到他十八岁下乡到张河口不久,她上山给他送饭,不小心从山下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