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节点？卡里尔这么想着，回头望了一眼。
“你刚刚的语气听上去为何那么像福格瑞姆？”
“否则什么？”
康拉德·科兹做了个手势，长篇大论了起来。
第一连的分队在他身后静谧无声地回以了凝望，以范克里夫为首的第一连指挥层全都换上了冥府型号的终结者动力甲，奢华的场面，哪怕对如今的第八军团也是如此。
“你非得明知故问一句，是不是？”
“是的.”卡里尔轻笑起来。
“为什么呢？”
“是的！”狼之主嬉笑着伸出手去，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你也没真的拒绝嘛！你要是想拒绝就会和我们的那只乌鸦一样跑进黑暗里了！”
“那不叫斗殴，兄弟之间打架很正常。”黎曼·鲁斯极其认真地告诉他。“寻常人家的兄弟都会因为一点小矛盾打起来，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一群自大狂？他留了手，我也是，否则”
“但您穿上去绝对会很好看。”
“你每次和我见面都得来这么一下吗？”科兹皱着眉问，装出了一副不悦的模样。
随后，这位被野兽毛皮包裹的基因原体便咧开了嘴，大步走了过来，并用一种狂野的笑容对他的兄弟致以了问候，犬齿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狼王抬起头，看了卡里尔一眼，表情仍然轻松。卡里尔对他抱歉地点点头，后者却再次笑了一下，并回到了对话中去。
“你确定？”科兹眯起眼睛。“你说得很好，指的是你们俩的那场斗殴吗？”
“没什么。”鲁斯咧嘴一笑，终于正式地看向了卡里尔。“那么——教官，对吧？”
“不。”原体说。“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现在就过去。”
早已被分配好的停机坪旁尚且还有几处空地未曾停泊任何飞艇，卡里尔望着这一幕，顺手按动了舱门的开关，外界那炽热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
夜之主冷笑起来：“不是你穿它们当然还行啦，教官大人。”
黎曼·鲁斯没有被这幅表情吓到，他再次大笑起来。被编织成战士辫的金发正在随风飘扬，他的毛发很旺盛，使它们看上去几乎像是鬓毛，而非头发。
一时之间，这里便只剩下了卡里尔与康拉德·科兹两人。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某种意图。
“听上去似乎倒也还行。”卡里尔不置可否地评价道。科兹对他投来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目光，并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在玩什么把戏。
卡里尔点点头。
鲁斯夸张地举起双手，语气滑稽，表情却很认真。这位狼王显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卡里尔将视线掠过他，看向了他身后。
科兹抿起嘴，昂起头嘀咕了一句：“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想穿你们选的衣服”
钷素的气味在空气中四散，但是，除了它们，还有另外一种气味正在无言地宣告自己的来临。
他略带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位野蛮人，后者也在群狼的簇拥之下看了他一眼。只有一眼，但眼神也已足够意味深长。
他又被他们纠缠了一会，但原体毕竟是原体，在科兹板起脸之后，这两名官员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哦，可别，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但你还是别这么干了。”
“哪里都很像”卡里尔摇摇头，阴影从骸骨盔甲的缝隙中攀附而上，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张骷髅之面。眼眶阴森，骨头惨白，不太像是应该出现在此等盛会上的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科兹面无表情地说。“但是黑色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黑色。”
“听着，康拉德，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不想其他人插手其中，好吗？就像我和莱昂之间的矛盾一样，现在不也被我处理得很好吗？”
卡里尔像只鬼魂一样飘在他身后，身体几乎不移动，宛如活物般的阴影斗篷在他脚下涌动不休，他的声音也同样轻柔：“为什么？你打算像孩子一样拉帮结派吗？”
“和谁？”
“我不需要太强壮”卡里尔抬起手，扯去了骷髅之面。他本可以让它直接化作阴影消散，但他没有这么做。有时候，还是较为寻常的方式好一些。
“你会知道的。”科兹以神秘的语气许诺——他是对的，卡里尔的确很快就知道了对象是谁。
男人开口，坚持了女人的观点。他昂着头，表现得十分专业，十分骄傲：“请相信我，大人。我们的品味曾经被福格瑞姆大人夸赞过，难道这还不够证明些什么吗？”
“我们先去找其他人。”夜之主无视他的笑声，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找那些刚刚降落没多久的人.我可不想现在就走过去。”
“你可别叫我大人。”鲁斯连连摆手。“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这么叫，我的兄弟们以后可能得管我叫叔叔了——你说对不对，马格努斯？过来！叫一句鲁斯叔叔怎么样？”
他冲着一旁路过的一队人高声呐喊了起来，为首的那名红肤巨人难以忍受地皱起了眉。
更新完毕，今日就一更，整理新卷大纲，准备开始码字爆更了不然圣诞节可能赶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