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多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好吧，但是，这个赌约是关于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见半点风声？”
“我用不着你的高兴”原体平静地说。“马卡多，卢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遭遇了什么？我.请求你将这些事告诉我。”
首席医官的手猛的一僵，微笑也随之停止。
雄狮回过头。
“既然我没意见，你也没意见.”科兹转头看向雅伊尔济尼奥，后者早有预料般地深吸了一口气，接上了科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我也没意见，原体。”
“死了？”
我哪天休息过？首席医官暗自腹诽，却仍然令人敬畏地保持了面无表情，这种稀缺的品质是少有的，让他在睁着眼睛说梦话上取得了极高的成功。
他和莱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是一个衰颓的老人，手拿权杖的模样看上去几乎和拄着拐杖没什么区别。袍子兜帽下的脸满是皱纹，皮肤像是古铜色的羊皮纸卷一样干皱，有着无数皱纹。
雄狮轻哼了一声，右手搭在剑柄之上，不做评价，表情也无动于衷。
多恩紧紧地盯着莱昂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那目光绝不能称得上是温和。透过他，莱昂看见了他兄弟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排黄色身影。
“相信我”卡里尔意味深长地摇摇头。“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必须得用笑话来活跃气氛。”
“解释什么？”马卡多问，他的声音很低沉，简直像是从坟墓里传来的。
此刻，那双眼睛里有种莱昂看不透的情绪正在翻涌。
莱昂低垂目光，片刻后才重新抬起：“那么，请你为我引路，兄弟。”
——“莱昂。”
他们的眼睛中都带着敬畏，雄狮习以为常地让自己的嘴角刮起了一抹微笑，优雅且威严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也要对你表示感谢。你没有安排一场游行，我对此心怀感激。”
一阵轻笑声从医官身后传来。
考斯韦恩低下头，慢慢地后退了，将这个场合留给了雄狮与他的兄弟罗格·多恩。留着灰白色短发的顽石此刻却正皱着眉，表情并不好看。
“哪怕是在说好话，你听上去都像是正在威胁我。”他微笑着说。“那好吧，伟大的狮子，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了。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需要荣誉。
卡里尔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医疗室，没有再将对话继续下去。他已经说的够多了，再透露更多反倒会折损一些乐趣。
“行行好，两位大人——”首席医官痛苦地稳定住他的双手，开始继续操纵仪器提取原体的血液，并带着微笑抱怨了一句。“——我正在试着工作呢！”
“他去哪里了？”
“不敢，大人！”官员惶恐地低下头鞠了一躬，很快就离开了。在他离开以后，雄狮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
“我爱我的工作，原体。”雅伊尔济尼奥说。“所以我从不休息。”
而现在，这张脸正在扭曲。
“卢瑟爵士已经离开了。”马卡多说。
那么，你为何不亲手将这些荣誉拿回去？
莱昂·艾尔庄森睁开眼睛。
“你成熟了。”掌印者压下大部分情绪，略带感叹地摇了摇头。“至少你已经能够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去思考了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莱昂。”
雄狮睁开眼睛，依言照做。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淡淡的白光，一个手持长长羊皮纸卷的男人敬畏地在白光之下仰视着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马卡多笑了。
多恩略显惊讶地点了点头。
“他的意愿？”
‘但你只是让我做统帅工作，莱昂，我不喜欢这样。我也想上前线去战斗，去和其他人一起杀死人类之敌。’
“那么，真相呢？”他追问。“真相在哪里，马卡多？我来泰拉有两件事想要完成，第一件事注定无法顺着我的意愿进行，但第二件事呢？”
科兹忍住笑意，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了句诺斯特拉莫语：“这个人过去还说他痛恨幽默感呢。”
他说这话时毫无表情，微笑消逝了。他的眼睛看上去则像是两个漩涡，凝视着他们，雄狮心中的怒火被吸走了。此刻，他所感知到的情绪更像是一种无力。
金色的短发在空气中微微飘动，和他深绿色的无情眼眸形成了某种鲜明的对比。
“我需要一个解释。”
二十五分钟后，莱昂·艾尔庄森在泰拉皇宫地下的一间密室内见到了掌印者本人。基因原体的记忆力让他几乎不可能忘记任何事，这些被他记住的事中自然也包括马卡多的脸。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雄狮熟练地说。
来往的工人几乎像是河流般涌动着，在白色的地面上四处行走，堆积石料，或搬运货物。雄狮冷淡地望着这一幕，仍然骄傲，心底却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
随后，他语气温和地开口。
莱昂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吐露。他沉默了好几秒，浑身的肌肉在这几秒钟内放松又绷紧，像是正在经历一场痉挛。
你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个地方，站在一起，莱昂。
“我打算在明年春天离开泰拉，父亲临走时交给了我一些新的工作.不提这些了，你是来找人的？”
“恕我不能告知。”马卡多回答道，声音中几乎不带感情。“他是个有信念的人，我尊重这样的人，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愿而告知你这些事。”
“他们应当还说了点别的话吧？”雄狮淡淡地问。
“这部分，我当然可以说。”
“罗格。”他轻轻颔首，以作问候。“见到你总是很好的。”
我是个骑士，我应当和其他人并肩作战，你不能因为你的意愿就将我‘保护’起来。
“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而笑出声，恐怕我会对我自己有意见。”
这个过程本该严肃的，是吗？世人多半还认为这件事会带着神圣感和使命感。但是，真实情况其实远非如此。
他们所佩戴的武器并不算多，但是，和考斯韦恩与他自己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全副武装了。多恩本人穿着他著名的执政官制服，腰间空荡，没有武器。
盖因莱昂·艾尔庄森如今的表情。
“掌印者说了什么？”
“他只说你是为了寻人前来，并且还让我见到你后立即带你去见他。”
他握紧那把礼仪剑，以截然不同的心境，以人身，而非狮心。
本章5k，多更了1k，明天的更新是9k。
顺便推本锤文，战锤：涅槃的紫凤凰，主角是大西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