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了,这是要狠办,独孤纂心脏碰碰直跳,我是你表哥啊?你干嘛拿我开刀,是个人也知道不关我的事。
史万岁的老家,就在京兆郡长安县,他也是埋在那里。
杨广是收到杨暕来信的,但是他不能明说,只能说是御史台有人奏报。
杨铭点了点头:“儿臣遵命。”
如果是他坐镇江都,主持江南平叛,他第一时间就会选择安抚冯盎,并且快速扫平江南,断了冯家的念头,如今嘛,萧铣有称霸沅湘诸郡的迹象,杜伏威有结盟南方各路叛军的迹象,整个旧陈地区,也就剩下江都那一片和李世民的岭南西道,尚在朝廷控制之中。
独孤纂一脸不爽的低下头颅。
杨铭皱眉道:“你的意思,我将奏疏扣下了?”
所以他知道,杨铭在撒谎,敢拦奏疏,能拦奏疏的,只有自己儿子有这个本事,和胆子。
“朕已离京,你的旌节可以交还了,”杨广缓缓坐下后,道:“这段日子,太子辛苦了,朕南巡之后,你继续留在洛阳,负责河北山东安抚之事。”
左骁卫大将军段达道:“我们似乎应该给冯盎一些好处,比如册封他为江表诸郡黜陟讨捕大使,以安其心。”
也就是他这种外戚,脸上敢表达这种情绪,因为他知道皇帝肯定不会杀了他。
“万一有呢?”杨达皱眉道:“我北人不擅水战,南方水路纵横,不可轻视啊。”
杨广看向独孤纂,冷哼道:“朕将四大仓交给你看管,你是怎么管的?齐王拿朕的旨意,在你这要不到粮食?江都用兵,你把去年的岁粮拨给了河北和山东?到底是何用心?”
段文振此时道:“敢问太子,荆州眼下局势如何?”
“往年又该是多少?”杨广明知故问道。
“我坐镇洛阳,节制天下兵马,你觉得我有闲工夫查这个?”杨铭脸色阴沉道:
杨铭解释道:“萧铣正在攻略荆州南岸,我军难以渡江,形势不明朗,杨玄奖兵力不足,不敢妄动,我虽派人通知丘和北上,但是后来得到消息,齐王令冯盎出兵,想来世民在桂州,也不好办了。”
国库归民部管,但独孤纂是洛阳尹,四大仓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有监管之权。
陆知命道:“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太子应该派人查一查的。”
杨铭淡淡道:“阳春白雪,冬去春来,但愿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襄阳水军,哪里不服调派了?来护儿攻取丹阳、历阳,水师去了,江夏失守,水师又赶去援救,东奔西跑的,出力不讨好,反倒被人在背后中伤,齐王要是真有这道奏疏,我倒想好好看一看,当着诸位的面,驳斥之。”
陆知命是个直臣,没有党派,是效忠皇帝的,他这里只问是非曲直,不看人脸色。
“用不着了,”左备身府大将军张瑾道:“我关中精锐一到,江南形势顷刻之间便能明朗,我观冯盎没有胆子乱来。”
“父皇仁德,”杨铭点头道。
于是欣慰道:“山东的情况也差不多了,等到战乱平定,便让史怀义回京师服丧吧。”
南方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觉得只要据守长江,就能跟北方彻底阻断,划江而治。
“驿站不会有问题,”兵部尚书段文振赶忙撇清关系:“奏疏非同一般,沿路都有备档,也会派人护送驿卒,但是通济渠一路上的驿站,没有一家有备档,说明没有见过这道奏疏,臣以为,齐王的奏疏绝对不是在驿路上出了问题。”
虽然朝廷近些年一直在大力扶持南方士族,使其归心,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大家清楚,这是找茬骂人呢,所以一个个的都悄咪咪的不敢吭气。
杨铭内心叹息一声:“儿臣看不明白。”
“呵呵.”杨广转过身来:“这么大的亏空,你是怎么办事的?河南有兵灾,可以原谅,荆州去年没有吧?怎么就少了这么多?”
杨茵绛黯然道:“就看能不能撑过今冬了,我请袁天纲去了府上一趟,他说叔公的大限,在冬末。”
虞世基笑道:“太子息怒,事情没有查清楚,您无需动气,兴许是驿站哪个地方出了点问题。”
这跟当年杨广南下灭陈,还没有返回京师,就被杨坚撸掉尚书令一职,是一样的。
裴淑英点头道:“但愿杨公早日痊愈,与夫君畅欢。”
当晚,杨铭第一次和杨茵绛、裴淑英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也是她们俩嫁给杨铭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一起伺候丈夫。
关系非常要好的两人,坦诚相见从一丝不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