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明是谁呢?听名字也知道,周法尚的三弟,长沙太守。
左将军张镇周道:“长沙郡有个周法明,此人是知兵的,我们现在急迫的想要建立威势,重拾士气,杀了这个人,有助于鼓舞将士。”
你姓萧,我怕你去了江南,就不回来了。
江夏码头是规模非常大的贸易码头,不是军用的,先不说放不下军用的,古代历来的重地,都是在周边布防,而不是直接部署在门口。
大将公孙上哲说道:“长沙郡有郭华,杨道生、陈普环三路大军总计两万人,收拾周法明绰绰有余,但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粮食,长沙郡下设四个县,长沙、衡山、益阳、邵阳,去年的赋税肯定已经交上去了,我们耗费大量时间攻城,不太妥当,还是应补充粮草之后,再作图谋。”
周仲牟笑道:“不难,当年长江流域,旧陈水军船只六千余,还是输给了越公的十七艘五牙大舰,如今我们有七艘在荆州,却已经没有旧陈舰队了,武昌码头那点船,于我而言,予取予求。”
杨玄奖撇了撇嘴:“那你去打招呼,再要点钱吧。”
庞韬笑道:“荣公想要继续打,首先齐王就不会同意,军辎在齐王手里,断了军辎,荣公想继续也不可能了,而且齐王一定会这么干。”
“没有那么容易吧?”达奚暠皱眉道:“武昌码头在旧陈时期,就是江夏地区仅次于襄阳的水军码头,作用是拱卫江夏,虽然被销毁,但是当地懂得造船工艺的应该不少,如今又有重兵囤积,不是那么好打的。”
萧铣自己坐镇江夏,改江夏为总督府,沈法兴坐镇武昌,继续想办法造船,剩下的共派出十余名将领,分往西、南,攻略洞庭湖以南地区。
杨玄奖摸着自己的胡须道:“所以现在不让仲牟去攻,等他们的造船大业有些眉目了,水师再一举荡平,这样才是诛心。”
可如今呢,全作古了。
不给你权利,不让你外出,你还能干什么?
襄阳水军进入荆州之后,便是龙入大海,除了留给来护儿一支五牙舰队之外,还有七支来了荆州。
“有道理,”萧阆道:“杜伏威如果完蛋,江南剩下的义军就是一盘散沙,很容易被朝廷剿灭,我们不能让杜伏威死,现在是结盟的好机会,属下愿意出使,促成此事。”
杨素造的十七艘五牙,打陈朝损毁七艘,剩下十艘,三艘在巴东郡,两艘在襄阳郡,五艘在江都郡。
“你不要去,”萧铣道:“让徐德基徐先生去。”
他们为什么没有士气呢?因为是从江南跑过来的,躲来护儿呢,再加上襄阳水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极为嚣张的从长江驶过,这是非常打击人的。
“嗯?是啊,”庞韬道:“仲牟的两个儿子,也是娶的沈家姑娘。”
萧阆点了点头,心里直骂娘,他也算是被裹挟的,跟沈叔义一样,不听话,早就死了,以他的出身,如果归顺朝廷,多半是没事的,毕竟在萧铣的叛军当中,没啥实权,也名声不显。
萧铣从江南跑的这么快,就是怕太子南下江都,好在坐镇江南的是杨暕,才给了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
但是很多人现在已经生出异心了,萧铣心知肚明,早有防范。
我看着他们在船上骂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从犯嘛,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你说沈叔义对萧铣有多忠心,其实说不准,他是没办法,当初被封了一个鹰扬郎将,跟着来护儿去打突厥,本来是混功劳的,结果成叛军了。
如今荆州地界,杨玄奖为大军总管,人家家里都是为太子的服务的,忠诚没的说。
庞韬目瞪口呆:“我说清河公,沈家做主的沈夫人,去东宫也是非常礼遇的,我算什么啊?哪有资格跟人家开这个口?”
萧铣造反的时候,他要是不低头,归附萧铣,早就被杀了。
巴东那三个一点朝廷拨款都没有,烂透了,江都的五艘,改成了杨广的巡游船,襄阳这几年在杨铭的大力扶持下,造了五艘,加上杨俊私藏的那艘,一共八艘。
岁月如烟,世事无常,当年隋灭陈之战,杨素总领大隋水军,而陈朝水军总管,是周仲牟的爹,周罗睺。
而萧铣呢,看上对方家族在江南的影响力,所以拜为军师,名义上等于叛军的二把手,把沈叔义牢牢绑在他这辆车上。
先打长沙蛮子,周法明很可能在屁股后面阴你,但是先打周法明,蛮子是会坐视不理的。
杨台笑道:“今日取之,它日予之,将来朝廷会补偿的,有什么张不开嘴的?我去就我去。”
沈家从一个小家族,在杨铭的扶持下,短短十余年,已经是荆州第一大族了。
以玄奖的出身,都得给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