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这句话,无疑让两个人比较高兴,一个玄感,一个杨达。
玄感更是挑衅的瞪了李浑一眼,瞧见没,别光说老子在山东买地,老子还给山东送粮呢?你干什么了?你也配喷我?
杨广这边,杨丽华和杨雄都跟他提过杨妙智的事情,毕竟是宗室,嫁给一个商人属实丢人,所以杨广也希望给武士彟封个候。
这就是为什么杨铭只能奏请给张须陀封侯,不能封县公,因为一个山东的功劳,就值一个县公,但是却要好几个人分,蛋糕就这么大,怎么分?
“武华的儿子回来没有?”杨广问道。
你怎么先提他啊?我在这呢为什么不先提我呢?于是玄感赶忙道:
“已经在路上了。”
杨广愣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小子在山东帮着我买地了,杨玄感答不上来了,好在他急中生智,道:
“是太子跟我说的。”
好了,我推到你儿子身上,你没话说了吧。
傻逼啊,你说这些干什么?杨约顿时火了,太子昨天刚夸你有长进,这怎么瞬间又倒回去了?
果然,杨广又愣道:“太子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还追问我啊?这下好了,玄感不敢不说实话了:
“太子昨晚在臣的府上。”
杨广嘴角一翘:“去干什么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杨玄感一脸吃瘪的表情,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复。
杨约内心一叹,主动揽下来道:“是臣邀太子来的,与会的还有史万岁、韩僧寿,以及张须陀。”
“哟~~~这就有意思了,”李浑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张须陀是奉旨入京,陛下还没召见,你们到先见了,我说杨约,私会封疆大吏,你这有结党之嫌啊?”
你消停点吧笨蛋,宇文述一脸无语,人家都说了太子在场,结尼玛的党啊,你是真不怕太子搞死你啊?
杨广顿时皱眉,看向张须陀,后者赶忙道:
“臣是晌午入京,想着拜会一下楚公和鲁公,结果在楚公府上见到了太子,因臣曾是鲁公僚属,所以太子将鲁公也邀来了。”
“你拜会他们干什么?”李浑道:“张须陀,你不会做官啊,私自结交朝廷要员,这可是大忌。”
牛弘嗤笑一声,道:“玄感赠粮山东,于情于理,人家该不该拜见?史万岁是他的老上司,拜会一下,不正常吗?”
“为什么还有太子和韩僧寿呢?”李浑道。
卢楚笑道:“陛下令太子休养,太子去哪,你管不着吧?太子妃是玄感长女,太子出现在他那,很稀罕?”
又特么是1v n,李浑冷笑一声,不说话了,偷偷瞥了一眼宇文述,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个孬种。
杨广沉吟半晌,淡淡道:“史万岁于你有知遇之恩,朕是知道的,但你要明白,你做的是朝廷的官,是朕的臣子,不是说你不该拜会,是要分清前后,下不为例。”
张须陀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赶忙道:“臣知罪。”
“不是罪!”杨广大袖一挥,好了,给了一巴掌,该给个枣了:“只是小错而已,朕并不怪罪,知遇之恩嘛,不懂感恩的话,与畜生何异?”
张须陀如坐针毡,心里盼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真不是我能呆的。
接着,杨广又看向玄感:“他久在山东,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啊?”
杨玄感嘴角一抽:“臣的过错。”
杨广呵呵一笑:“太子经常去你们家,不要以酒色所惑,若是让朕知道了,必不相饶。”
“绝无此事,陛下放心,太子在臣家里,绝不沾染酒色,”杨玄感急忙道。
杨广冷哼一声,朝内史省的虞世南点了点头,后者宣布旨意。
张须陀被封了宣城候,武士彟被封了文水候,玄感连一句夸奖都没落着。
至于张元备、熊宝、程咬金,分别封了绥德尉、怀仁尉、守义尉。
但是他们三个没资格进殿,张须陀带他们仨来,就是给他们请功来的。
人就是这样,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你吃肉也得让人家喝点肉汤,没有自己的班底,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
尤其是像张须陀这种领兵的人,沙场征战是要命的差事,只有自己人才信得过。
用外人,等于是不爱惜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