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好好的后宫,被你搅和成什么样了?但杨铭又不能冲着老爹,所以必须跟宇文述他们直接撕破脸,好表明他护妻的态度。
杨广当不然不会就范,就范就等于认错,于是他怒然道:
“朕刚刚返京,你就咆哮朝堂,你是不是觉得灭了土谷浑,就是天大的功劳,就可以当朝辱骂国公?”
杨铭直接道:“外臣搅和儿臣家事,以至于母子分离,骨肉相隔,儿臣骂他们都是轻的,父皇切勿被他人蒙蔽,您要是执意废了茵绛,干脆连儿子也一并废了吧。”
“不可不可,秦王莫说气话,”苏威牛弘及百官众臣,纷纷求情,就连宇文述他们,迫于无奈也站出来了。
杨广气的浑身发抖,事情已经非常难收场了,他也没想到,老三今天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这里顶撞他?
“朕若不是只有两个嫡子,今日必杀汝。”
杨广猛然拂袖,径直走了。
皇帝这一走,大殿内更乱了。
有了杨铭撑腰,杨玄感憋了一肚子的气,忍不住了,直接一记飞脚,踹在了虞世基身上,杨约也凑过来,拿着手里的笏板直接就往虞世基脸上扇。
来护儿和宇文述终究是国公,不方便下手,他们俩想去拦着,却被史万岁给挡住了。
其他人想要过去拉扯,但看到杨铭站在原位,一动不动,他不动,别人也不敢动了。
杨暕无奈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三,你还不快管管他们两个?”
杨铭直接无视他,看向宇文述和来护儿,两人被他的眼神看的一阵心悸。
“以后有什么事情冲着本王来,不要打妇孺的主意,你们也是有妻儿的,不担心本王一报还一报吗?”
宇文述苦着脸道:“臣并没有针对王妃,旨意是陛下下达的,秦王何故怨恨臣呢?”
“你们不挑唆,会有今日之事吗?”杨铭缓缓转身:“咱们这笔帐有得算。”
说罢,杨铭带头离开,
他一走,其他人才跟着往外面走。
“好了好了,别打了,”史万岁上前,一左一右,拉扯着杨约和玄感,离开了大殿,虞世基被打的鼻青脸肿。
当天晚上,虞世基在京师的产业,全都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他是南方人,在关中地区得罪弘农杨,他就不要再想着赚钱了。
宇文述和来护儿,紧急增派护卫数量,以防不测,他们俩也怕杨铭来真的。
杨广的城府,无疑是非常可怕的,当他返回两仪殿的书房后,至少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自己的一番苦心,儿子怎么就不能体会?难道他还真的指望弘农杨氏吗?
杨约阴险之辈,玄感胸无城府,杨文思年老体衰,三个加起来,也不如一个裴矩。
为了一个女人,他敢顶撞他的亲爹?
杨广坐下之后,苦笑摇头,就这么一个人呆在书房,整夜无眠。
翌日朝会,杨广照常主持,身上看不出一点疲态。
这个人的精力,真是旺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朝会上,杨铭还是那句话,隋皇巡塞曲的舞团,已经带进宫了,您老看不看吧?
昨天杨广那句要不是只有俩儿子,我肯定杀你,是个人也知道是皇帝给自己的找的台阶,反过来理解就是,我拢共就俩儿子,所以你犯什么错,我都不会杀你。
于是杨广携群臣,于殿外广场上,欣赏了这支极为彰显王者之气的舞乐。
意外之喜。
他也没想到,这支舞乐编排的这么好,让他大为高兴,直接赏赐舞团所有人,宝珠一串,而且他要带着这支舞团,巡游塞北,让突厥人也瞧一瞧我大隋舞乐之盛。
朝会结束之后,杨铭被单独留下了。
空旷的大殿,就父子两人。
杨广先是招呼杨铭来到自己近前,随后问道:
“家里出事了?”
杨铭无奈点头:“父皇这次,可把儿子给坑惨了,茵绛和阿云一旦产生嫌隙,儿臣如何维持?她们背后的家族如果也闹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家事自古难断,”杨广淡淡道:“杨约不如裴矩远甚,朕有意裴矩为你所用,你怎么就不明白?”
杨铭回答道:“孩儿不需要裴矩。”
“哈哈.”杨广忍不住笑道:“年少轻狂,倒也像朕的儿子,你昨日大闹朝堂,是不是作姿态给裴矩看?”
“父皇圣明,”杨铭点头道:“我怕他真的插手进来,虽然儿臣觉得可能性不大。”
杨广身子后仰,淡淡道:“以后也不要处处针对你二哥,也让杨约他们收敛一点,别逼朕早早跟他们翻脸,你呀,不要感情用事,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怎么管理一个国家?”
杨铭一愣,猛地抬头看向自己老爹,你给我画饼呢?
杨广笑道:“这样吧,将世子送进宫来,朕与你母后亲自抚养,也算暂时安抚茵绛了。”
“父皇能体谅儿臣的难处,儿臣很感激,”杨铭行礼道。
杨广笑了笑,朝儿子摆了摆手。
杨铭知机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