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昭掌心使力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凹陷,
杨广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儿子掌心,他心里一直期盼着,那道凹陷能早早平复过来。
但是他失望了
“混账!”
杨广勃然大怒,猛然甩开杨昭手臂,怒道:“你到底有没有戒酒?”
“父皇!”被自己亲爹窥破,杨昭顿时哭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杨广浑身颤抖,整个人近乎发狂,只见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儿子,声音颤抖道:
“多久.了?朕问你,多久了.”
“父皇.”杨昭悲声痛哭,额头磕在地面的那一块,也陷了下去。
“啊呀”杨广面容扭曲,猛然暴起,双手掀翻面前的龙案,疯狂嘶吼。
一时间,站在殿外的禁卫都吓呆了,纷纷冲进来查看情况。
“下去,”高野赶忙跑过去,挥退禁卫,将殿门关上。
只见杨广从台上走下,一把抓住儿子衣襟,将杨昭给提了起来,青筋暴起,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是否吃药?”
杨昭痛哭流涕:“儿子不敢说,怕父皇担心,药,一直都在吃。”
“废物!”
杨广一把将儿子扔在地上,怒目圆睁,看向高野,喘着粗气道:
“立即传旨,把东宫给朕围起来,把里面那帮废物都看好了,朕要一个一个的审。”
“父皇,”杨昭爬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父亲:“他们并不知情,是儿子有意隐瞒,他们并无过错。”
“滚开!”
杨广一脚将儿子踢开,结果杨昭又爬了过来,这一次抱的更紧了,哭诉道:
“父皇,罪在儿子一人,求父皇不要牵连无辜,此病只要好好修养,并无大碍.”
此时的杨广,已经是目眦欲裂,直勾勾的盯着杨昭,
半晌后,杨广有气无力道:“你下去吧,今后不要再上朝了,手里的事情都交给苏威去做,你自己好好养病吧。”
“儿臣遵旨,”杨昭缓缓磕头,额头贴地。
杨广长叹一声,闭上双目:“令太医博士巢元方,领着太医署那帮人,共同给太子医治。”
“是,”高野点了点头。
接着,杨广又道:“贴身伺候太子的奴婢,还有他的千牛备身,都给朕抓起来,朕要问话,东宫所有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宫半步,违令者,斩!”
正月十五当天,杨广没有出现在朝臣的视野当中,本来都已经准备好的节日典礼,临时改为高颎和苏威共同主持。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宫里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两仪殿,有一个人全身被捆绑,口中塞了布团,被几名手持皮鞭的宦官狠狠抽打。
这个人叫杨树德,是太子身边的近卫。
鞭打了一会,坐在台上的杨广朝高野点了点头,
高野朝施刑的宦官打了个手势,杨树德口中的布团被取了出来。
高野走了过去,俯身问道:“你现在说了,死你一个,不说,全家不得保。”
“我说了,全家老小,也保不住,”杨树德虚弱的回答道。
杨广双目一眯,表情瞬间狰狞。
这个人倒也硬气,宁死也不肯交代。
之所以查到他的身上,并不是这个人身上有疑点,而是所有的太子近卫,都被严刑抽打过了,也被宦官们用话术诈过,
直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说漏嘴了。
杨广的初衷,是想看看,太子患病的消息,到底泄露出去多少,都有谁知道,因为太医署那边已经传消息过来,太子的病,最少隐瞒了一年之久。
整整一年,杨广都不知道,但别人未必不知道。
这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你告诉朕,朕保你全家无恙,甚至恕你无罪。”
杨树德躺在地上,不停哀嚎,全身抖如筛糠,颤抖道:
“卑职如果说了,陛下真的肯放过我?”
杨广直接抬袖,指着对方道:“朕非但不杀你,还让你做县令,赐你勋位。”
沉默片刻后,杨树德终于吐露实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