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晏柏瞳孔紧缩——他明明走之前,跟母亲说了,非玉娘不娶,母亲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方才就已经看不得她哭,现在更不忍看她哭了,于是胡乱吻了吻人泪珠儿,温柔道,“是我,是我来的太晚了,玉娘,玉娘…”
玉娘再也憋不住心中苦痛。
“你为什么非要回来招我!你做你的二少爷,我当我的八姨太!你为什么非要我想起来,”
“我本来,是要做你的二少奶奶…”
女人眼泪珠子练成线了似的,怎么也断不了了。
乔晏柏再没了轻佻意味,只拥着玉娘,额抵着额,满目苦痛和气恼,声音也哑的不行,“玉娘,玉娘…我的玉娘…”
“乔晏柏,”
“我被太太下了药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乔正鸿锁在屋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人逼着穿上令人作呕的粉红色新衣服时,你在哪里?”
“我被绑着,坐了一顶小轿从侧门进乔府时,乔晏柏,你在哪里?!”
玉娘已然失控,腔调凶狠的不行,音色还是软软,哭意却没断过,“乔晏柏,你走之前,是不是同大太太说想娶我?”
“是…我说非你不娶…”
“你害惨我了,你真的害惨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他胸口。
粉拳一阵落下,乔二少爷皮肉不痛,心里却痛苦的紧。
他没想过,他怎么会知道,大太太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已经没落的方家女,只想给自己儿子娶只金凤凰抱回窝儿。如今路上有了绊脚石,恰好乔老爷又动了色心,于是她顺水推舟下了药,而方家女儿玉娘,便成了乔府的八姨太太。
玉娘哭的厉害,甚至打个小小的哭嗝,拳头还在人身上胡乱挥着,“你快松开我,我是你小妈咪!只给你爹抱!只给你爹摸!”
“你做梦。我到死都不松开。”二少爷冷哼一声,晓得她记仇,可被她话刺的心头气恼,于是直直衔住人唇瓣,把人唇上口脂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