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话语到头,这位魔神居然还像小孩子那般耍起了无赖,自暴自弃地说道,
“反正我说了嗷,我和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当时我还不知道她是拜蒙,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印记给放在我的身上的,我也对恶魔种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在我离开过去之后,她足足等待了我一万年之久直到至今,我不能也不想辜负她,所以.这个选择我没法做,抱歉,艾利欧格。”
“呵呵,反正不管是她先来还是我先来我现在都和她不对付。不过无论从什么原因来讲,我都打算要帮你的首先嗷,这个计划只要是拜蒙在操持的,那么和她对着干就准没错;其次,阿加雷斯和巴巴托斯还被她欺骗着,阿加雷斯和巴巴托斯的伴侣西迪与我关系都还行,虽然我比较懒,但还不是什么感情都没有的野兽,我要帮她们.
“最后,既然是你请求的我,作为我的眷顾者,我也没有拒绝你的理由。现在的你有比我强的力量,我对这里也比你了解许多,我们合作再加上你包括这个鲸人种小姑娘的两位伙伴,赢面估计也会大一些。”
“.”
虽然在感情上费舍尔的确很贪婪,这是众所周知的,不然他就不会这样不加节制地与各位淑女发生关系,哪怕在某种意义上他压根就不主动,但他也没拒绝就是.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负责任和没有良心,所以,这句赫莱尔对他说的话他牢牢记得,不敢忘记。
随后,一边倾听他精炼过的回到过去的事情,她也不由得上下扫视起了费舍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还得出了对应的答案。
你说不对吧,好像也对,但你要说对呢,冥冥之中费舍尔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从他的视角而言,这件事的先后顺序其实还蛮明显的。
“我没办法这样说,艾利欧格。”
“.”
堡垒内明亮了许多,因为城堡后方艾利欧格被封锁的本体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变得格外明亮,乃至于覆盖在她表面的幽紫色∞印记都被那突然暴涨的火焰之光给淹没了少许。
再一次地,艾利欧格的舌头又像是打结了那样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可费舍尔明明能感觉得到,她的内心中一直都有那个具体的答案,可那答案却怎么都变不成出口的话语。
看着她的身影,费舍尔的胸口不由得微微一热,好像是错觉那样,而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样,因为当他伸手摸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
好像是动物标记一样的一吻是如此轻柔,而当时的费舍尔丝毫没有意识到那原来是一位魔神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
因为他想起来了,当他感受到她吻自己的时候,他也立刻吻住了她的唇,从而也在心底留下了一个他到现在才发现的、未被赫莱尔抹去的印记。
费舍尔看着艾利欧格那藏于幽暗之中的小麦色的肌肤,看着她那翘起的嘴角与笑容,他突然呼唤了对方的名字一声。
“好嗷,现在就准备出发去痛扁拜蒙吧!”
暴怒的艾利欧格微微一愣,眸光倒映出费舍尔的影子,她想也不想地就说道,
“这不一样!”
“.拜蒙拜蒙!她是把你给洗脑了吗,让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你仔细想想,你觉得她可能对你真心实意吗?像她这样擅长于欺骗的混蛋,连自己的同胞都能欺骗、玩弄和抛弃!你只是一个人类,你会被她吃得连骨头也不剩,就算是死了还要念着她的好!”
只是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它便宛如那根尖锐的“爱情之箭”那般扎根,无法被抹除了。
不过贪婪的费舍尔也不会放弃艾利欧格,因为那份占有,即使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也依旧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牢牢记在心里,阶位越高,对恶魔和艾利欧格的能力越清楚,他便越疑惑记忆越深刻为什么当初艾利欧格会委身于自己。
却见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嚼着自己的虎牙对费舍尔问道,
“那,如果刚刚我真的这样做了嗷,因为你没说出我要的答案而不帮你,你会生我的气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默契地噤了声,便显得这茉莉突如其来的声响宛如“中场暂停”的哨声,将场上辩得火热的二人给硬生生分开,将交谈分割为上下场。
“嗯嗯?”
“.能具体谈一谈吗?”
费舍尔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答案不能和自己说,不能直直白白地说出来反而要在这里弯弯绕绕躲来躲去,这向来不能解决问题,恐怕艾利欧格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可她却依旧这样做,由是如此也让费舍尔万分不解
“唔”
当这个故事说完的时候,他便不再发言了,只静静等待着艾利欧格接下来的话。
艾利欧格本来就烦,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便默不作声地伸出了手,将那被子里的茉莉揪住了后颈,一点点地往远离费舍尔的方向拉了拉,直到拉出了好一段距离才放开手,又若无其事地接着抬头看向费舍尔与他箭拔弩张。
“咕噜噜~”
于是“下半场”中,二人又诡异而默契地都保持了一点沉默。
“.”
“.”
那么,费舍尔是否能撇清与赫莱尔的关系呢?
费舍尔一时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那里好像虚幻地存在着一根弓矢,来自于某位“丘比特”的小小弓弦,直直地扎入他的内心之中。
而原本还想质问她的费舍尔在看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幼稚举动之后内心中的那种激动也不知不觉消去了一些,连带着原本那有些强硬的疑问也一点点消弭,化作了乌有。
而艾利欧格再次扫了一眼费舍尔,在确认他身上此刻已经没有了死亡的残留之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对着费舍尔道,
“艾利欧格.”
好在,良久之后,还是艾利欧格先开口了。
“所以,实际上其实并不是拜蒙把你从我这里抢走了,反而是我从她那里抢走了你,给她戴了帽子?”
可他刚准备追问,在费舍尔身边沉沉睡去的茉莉却皱了皱眉头,发出了一点可爱的不安分地嘤咛声,像是在疑问外面到底是什么动静,为什么要如此吵闹。
艾利欧格瞥了费舍尔一眼,随后用她那颗比其他牙齿要稍长一些的虎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不爽地说道,
实际上如果真的要比较谁与谁的感情深厚,想必那不知陪伴和等待了费舍尔多久的赫莱尔才是那个正确的答案,且不知道比性质上更类似于“露水情缘”的艾利欧格要强到哪里去了。
四周的幽暗重新开始流动,好像被费舍尔这轻声的一句话给重新注入了动力,焕发了无人所察觉的生机.
嗯,以及一点点不为别人所展示的喜悦?
费舍尔不知道,此刻脸色越来越臭的艾利欧格也没那个心情去知道。
他们之间的联系依旧如往日在纳黎那般说不清道不明,只在沉默之中表露出一些端倪来。
可艾利欧格依旧没有打断他的思考,定要他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你啊,你一定要成为艾利欧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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