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城的精力并不比贺子义贺子安差,他换着花样折磨了燕玫一整晚才放过她,也说了许多她不想听但不得不听的现实。
燕玫静静地蹲坐在浴缸里,清泪顺着脸颊滴下,融入水中,水什么时候凉了她也不知道,直到门外传来季州的询问声,她才猛地站起。
一时间动作过大,不小心碰到了置物架,发出的声音引得季州推门而入。
眼前人双眼通红,眼皮肿胀,明显是哭过的痕迹,身上也是红一块青一块,胸乳前还有破皮造成的血丝。
季州沉默着用浴巾裹上燕玫的身体,帮她擦干了水,而后给她披上睡袍,横打抱起将她放在了房间的床上。
抽屉里的药还没用完,季州挤出乳白色的膏药,正要伸出手给燕玫涂抹,反被燕玫抓住,他对上已经流不出眼泪的通红双眸,心底一阵酸痛,“受伤了,我给你抹抹,好得快些。”
“好得快又怎么样,还不是继续被玩弄?当初我爸妈不就像卖花一样把我卖到这儿来了吗?谁会在乎一朵花的想法呢?”嘶哑的声带发出心碎的声音,身体上的伤痛尚能愈合,那心上的呢?
季州张张嘴唇,却也说不出话来,他和燕玫都是任人挑选的玩具罢了,主人家买来想怎么玩弄,他们都无法拒绝。
“花园里的花不能逃跑,可是,我们能啊!季州,我们走吧,就我们两个人,远走高飞,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燕玫越说越激动,好像看到了一缕光,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有了几分红润。
走?谈何容易,燕玫没见过贺家的实力,他难道还不清楚?可是要说破绽,也不是找不到,只是难得很,为了她,值得吗?
值得吗?躺在自己床上的季州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给燕玫上完药,看着她睡了才回房间,一路上他也在质问自己,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