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恒坐在月色下悠然地喝着茶,“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
“还能咋样,就那样呗。”
“听说你七大姑八大姨蠢蠢欲动了?”
“我家老头子外面的私生子也在招兵买马呢!”
“你倒是门清?”
“没点手段怎么能在这吃人的社会活下来。”
“这茶不错!”
“你这卖酒的还懂喝茶?”
“好赖货多少还是知道的?”
“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
“我还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嗯?”
“这茶不错,送我呗!”
“可以,我要吴家2%的股份。”
“好贵的茶!我不要了。”
“听说你姑姑家的那个蠢货也回来了?”
“蠢货二哈拆拆家而已。”
“毕竟还能住,也别拆的太厉害。”
“闹起来才有意思,我还希望他们越闹越大呢!”
“听说你家老头身边又换人了?”
“嫩模,想扒着老爷子上娱乐圈呢!”
“这口味还真是大不如前。”
“我听说,你前面那位女明星最近在拍Wilson的电影。你牵线的?”
“哦?我们许久不见了。”
“那倒是有意思了,听说那个嫩模想搭上Wilson这条线很久了,结果被截胡了。”
“是嘛?”
“我还以为是你胆子大了,敢背着你家那位勾搭前任了。”
陆景恒抬头看着月色,低头品着茶。
“想什么呢?”
“今晚月色真美。”
“你这话该对你家沉翘说,我鸡皮都掉下来。”
“说起沉翘,你居然舍得让她去。”
“她去支教了!”
“什么?她还真是一如往昔。”
“毕竟是我的女人。”
“是是是,你的女人自然是不得了。”
“上次的药不错。”
“你还真吃了。要不要兄弟再给你安排点。”
“不用了,我已经约好去结扎了。”
“你还真去了!”
“我还有事,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你个臭小子。”
“对了,钱付一下。”
“你……你丫的!”
头等舱的确对得起花钱的客人,尤其是需要彻夜赶路的旅人。
沉翘现在就没那么好受了,终于拐进了十八弯里的学校。
刚出车子,她就蹲在门口的草丛里,胆汁都快吐完了。
“呕。”
“沉老师,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
“你还没事,这脸色都惨白了。”
“沉……沉老师,你的宿舍钥匙拿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我来拿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拿!”
“我来拿吧!”
“不用!”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双大手不仅搂住了沉翘的腰,还拎住了即将倒地的行李箱。
“我来就好!”
“宿舍在几楼?”
“叁……叁楼!”
“钥匙给我。”
“好!”
两人离去的背影徒留几个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在原地。
“咳咳,你们的钥匙在这里!”
“走了,走了,我们也去宿舍。”
“你几楼啊?”
“我2楼。”
“你呢,你呢?”
“我1楼。”
“李丹你住在王亮隔壁!”
“这缘分!”
人群也在熙熙攘攘的声中,向远处的叁层红色大楼散去。
“你放我下来。”
“不行。”
沉翘无助的抱住陆景恒的手臂,鬼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把自己埋起来。
“天哪,单手公主抱!”
“你看到没,看到没!”
“我要是能被抱一次,不得幸福死了!”
“你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干嘛!”
“闭上眼睛就有了!”
“赵丽,我看你欠揍。”
“李丹,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我说王亮,你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就你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支教。”
站在王亮身边的何邡冷不丁的刺出了一句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是我谁啊,你敢管我!”
“我不管你,我又不是你父母,没这个义务。只是你站在这里挡路了!”
“你……”
“好狗不挡道,麻烦让一下。”
“你说谁是狗!”
何邡默不作声的提着行李箱从赵丽身边走过。
好在叁楼的楼梯转角及时挡住了沉翘的脸皮,不然只怕是霞光都不及她的脸红。
陆景恒轻轻放下沉翘,打开房门的瞬间,眉毛皱的特别紧,比远处的大池山也不妨多让。
“咳咳,房间好久没打扫了,灰尘可能有点大。”
沉翘拖着半拉的球鞋,打开了厨房的窗户。
“吱呀”声音倾诉出这间屋子对于主人的思念。
“的确是好久没有打扫了!”
“也就叁年吧,叁年之前,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待一段时间。”
有些词说者无心,听者确实无比在意。
陆景恒手中的行李箱,委屈巴巴的躺在在办公桌旁边的地面上,而他自己则抱起冲到阳台浇水的沉翘。
“你看,这绿萝都枯萎了。这仙人掌还是叁年前的模样。”
陆景恒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沉翘有些凌乱的头发,在余晖下散发出佛性的光芒。
这种光芒不同于以往,更加舒适让人忍不住接近,难怪会引起某些人的觊觎。
“这南天竹是集市上买的,那个时候才那么点大。”
沉翘被陆景恒围住,看他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她回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贴的极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吞吐之间的呼吸声像极了冬日里的炊烟,有些暖暖的,痒痒的。
陆景恒一点点贴近她的脸,四唇相贴的瞬间,唇瓣触碰的柔软,一点点探入的小心翼翼,无一不在此刻无限放大。
也不知何时,两人的手交迭而握,身体贴的严丝合缝,不可分割。
窗户外的云杉树摇曳生姿,像极了见证爱情的老人,目视这一切发生。
“咚咚咚”的敲门声,拨开了两个人的唇瓣。
“有人来了。”
“我去开门,你乖乖坐着。”
“沉……陆先生!您这么快就到了!”
“有什么事?”
“这是大小姐的床褥,还有村长安排的一些当地食材。”
“给我就好。”
“对了,村长还说晚上在食堂弄了些菜,给大家接风。”
“药品送到医院和卫生院了嘛?”
沉翘单脚跳下厨房料理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您的脚怎么了?我马上去拿药。”
“不用了,我行李箱里有。”
“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已经根据清单送到县医院和卫生院了,医疗队也住下来了。”
“你亲自去一趟,确认一下,顺便把后续的药品需求清单取回来。”
“我马上就去!”
“注意休息,累坏了我可不报销医疗费。”
“我不累,大小姐,我现在充满干劲!”
“傻子!”
Elaine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房门关上的瞬间暧昧的气氛又回到了原点。
“我们,先套被子好了。”
陆景恒并不接话,沉翘踮起脚尖够到了柜门高处的压缩袋。
陆景恒将被子连带沉翘一起抱到了床边,熟练的铺床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别动!”
沉翘只觉得脚痒痒的,被握住的感觉暖暖的,偏偏那人好像故意贴的很重一样。
“疼!”
沉翘惊呼一下收回脚丫子,却被陆景恒牢牢压在了床上。
“疼才可以记住!”
“我记不住,我记不住!我就知道你欺负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啊转转啊转,好像下一刻就要掉出来了。
此刻有一股暖流流过眼眶,那尚未掉落的泪珠也被某人吻了回去。
“对不起,翘翘!”
“你凶我!呜呜呜!”
陆景恒拖鞋上床,抱紧沉翘靠在自己怀里。
“你生气了,你可以和我说,但是你不能这样……呜呜呜”
“这样……是哪样?”
“就是欺负我!”
沉翘眼里的泪珠就要夺眶而出的瞬间,陆景恒吻住了她的唇瓣。
此刻密密麻麻的吻,就像是一张网,紧紧框住了网中的猎物。
“翘翘,我要开始欺负你了!”
“唔,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穿着这身衣服躺在我身下嘛!”
“不知道!”
“那一年看到你的时候,我便想这么做了!”
“唔……”
唇瓣间被撬开一道缝隙,那巨龙打开了大门,长驱直入追逐舌尖的甜美。
细长的指腹探入毛衣内部,解开了碍事的内衣,顺着内衣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
“唔……”
他的指腹好似有魔力一般,来回拨弄那柔软的酥胸,按磨拉扯之间,细细的捻弄那红艳的茱萸。
沉翘此刻看似毛衣仍旧套好,牛仔裤也只是解开了纽扣。
“嗯……帘子……”
陆景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拉上是不是更有感觉,你看,你都湿了!”
“嗯……啊……不行……求你”
“那我一会要……”
“这里……隔音……不太好……”
“听到又怎么样?我巴不得他们听见!”
“不行……嗯……别揉了……”
“不揉怎么多出点水呢,一会你吃不下怎么办?”
“嗯……我……答应……帘子……”
此刻指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花蒂的位置,拉上了床两边的遮光帘。
“陆先生,你好坏!”
“这么害羞!之后还是多让你刺激刺激有意思。”
沉翘跳上了陆景恒的怀里,“我不管,你说好了不欺负我的。”
“那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嗯?”
“我……我那是缓兵之计!”
“那我现在就抱着你去把帘子拉开,然后抱着你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