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我有点生气,需要哄一下。”
“那我最爱的翘翘想我怎么哄呢?”
“唔,我考虑一下,晚上告诉你。”
“好,晚上……”
“我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挂了,陆先生。”
“沉大小姐,你还真是贵人事忙。”
“许总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陪着你的暖玉温香。”
“药品生产已经完成了我们合同上的数量。”
“不错,在药厂出了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还可以准时交货。”
“延期交货的巨额赔偿金,我可赔不起。”
“许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赔偿金总是有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带着你心爱的人。”
“你家陆先生知道不?”
“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男人对于这方面有时候,也是比较较真的。”
“男人?你也算?你不是不行?”
“死丫头,谁告诉你的!”
“我还以为我家Nancy生活不‘性福’呢?”
“不用你管!倒是你,悠着点,真怕你家陆先生被你折腾散架了。”
“嘁,挂了!”
“陆先生……哪有那么容易散架。不过……今晚……”
“Elena”
“大小姐。您吩咐。”
“帮我去买点东西送到岸芷汀兰去。”
“好。您放心。”
“唐棠,我想要几件衣服。”
“什么衣服你还要问我要?”
“咳咳,你还记得我去年送你的。”
“噗,你个坏丫头,宝宝都被你吓到了!”
“这么胆小也不知道随谁?”
“大概是随你哥多一点。什么时候需要?”
“我一会就去。”
“这么急?”
“见面聊。”
沉翘看着桌子上的山村规划图,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你们这地方虽然小,但是布置的还真不错。”
“你开车几小时,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得出来,我哥是真的有认真学习。”沉翘看着不远处茶几上堆迭着的文件。
“大概是使出了八辈子的学习能力。”
“天天夜不归宿?”
“他敢吗?”
“这倒也是,他的确不敢。”
“说说吧,怎么那么着急,问我要那东西。该不会是你家陆先生不行?”
“并不是,只是我明天早上就出发去山区了。”
“你是怕他舍不得放你走?”
“都有吧,我也舍不得。”
“所以问我要这个,你可少放点,你自己的身体情况……”
唐棠的寻味的眼神从上到下把沉翘扫视了一遍。
“我有分寸。我会按时吃药的!肚子里的小家伙,你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它说它是女孩子!”
“它才多大,你多大,你当初怀龙凤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当初……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就是看股市。”
“难怪生出来两个精灵一般的人物。我就希望,我肚子里这个平平安安就好。”
“还有几个月就可以看到你这个小家伙了。”
“等我们回去之后还有几个月呢,你一定是第一个抱它的。”
“我哥对你好吗?”
“每天中午回来一下,帮我准备好午餐,晚餐,下午茶。不加班的日子就陪我出去散步,每次产检准时准点。医生的嘱咐记得比我还清楚。”
“翘翘,你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
“你还是害怕婚礼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害怕过婚礼。”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我那天看到徐溪清了。”
沉翘的左手在唐棠看不到的角落里,抓紧了沙发的面料。
“陆景恒也知道。”
“你们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因为当初的事情形成心结,害怕婚礼。”
那只紧张的左手放开了可怜的面料,只剩下褶皱的纹路。
“都过去了。我先回去了,我行李还没准备呢!”
“我送你下楼。”
“可别,你照顾好我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就好了。”
沉翘半蹲下身子,对着唐棠的肚子挥了挥手。“再见了,小宝宝!”
“路上注意安全!”
“我家唐棠越来越贤惠了。”
天空上的星星闪耀着彼此的光芒,肉眼可见的光辉不过是数万年前的遗物,却照亮了前行者的脚步。人之渺小,亦如苍穹一粟。
沉翘在楼下看着那个叫做家的地方,此刻灯火通明,心中突然有股暖意。她握紧了手指,一步步走进着暖流之中。
贪恋人间温暖的繁星也终将回到属于它们的位置,继续执行它们的使命。
“陆先生?我好饿啊!”
“吃牛排怎么样?”
“好,我来帮忙!”
“小馋猫,帮忙吃比较适合你!”
“我可以帮忙端盘子。”
“好香啊,我更饿了!”
“马上就好了!”
沉翘转身进了酒窖,取出一瓶1925年的罗曼尼,“红酒配牛排,陆先生好不好!”
“只能喝一杯,不可多饮。”
“好!我去拿酒杯!”
陆景恒看着沉翘蹦蹦跳跳的脚丫,眉头一皱,又是光脚。
“陆先生,酒杯拿来了!你在看什么?”
沉翘顺着陆景恒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脚趾,她立马踩在陆景恒的拖鞋上。
“这样就好了。”
陆景恒托起沉翘的俏臀,将她放在餐桌上,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轻轻的擦拭每一根脚指头。
葱白的脚丫就像是浸润的白玉菇,纤细可爱,让人忍不住握住。
“痒。”
“乖一点才可以擦干净。”
“哦!”
沉翘并不安静坐在桌子上,反而伸手去勾不远处的牛排盘子。
陆景恒伸手将牛排拉到沉翘的身旁,却疑惑的看着她的外套。
“外套怎么还没脱掉?”
“我……我等一下脱,我好饿!”
“啊~”
“啊~好好吃!”
世间美味最美妙的地方莫过于和他人分享的时候,又或者有人懂你的时候。
“再来一块,我实在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除了好吃!”
“慢慢吃!”
“嗯!陆先生,还是你懂我,切开的牛排实在是太适合大快朵颐了!”
“咳咳咳。”
陆景恒递给沉翘一杯醒好的红酒“沉夫人要是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伤心什么,我差点噎死了!”
“沉家的家教好像是白费了!”
“饿都饿死了,还要家教做什么!何况,陆先生又不是别人。”
虽然只喝了几口,可是沉翘微醺的脸蛋,早已经出卖了她的酒量。
“陆先生,这个酒好好喝,你怎么不喝!”
“我正在欣赏美景。”
“哪来的什么美景,你喝不喝,不喝给我喝!”
“你醉了!”
“我没有!”
沉翘说罢便要去抢陆景恒手中的酒杯,陆景恒一口饮尽。沉翘顺着酒杯企图抢夺他嘴里的红酒。
四唇相贴,调皮的丁香小舌探入那红酒海中,妄图打败巨龙将红酒抢回去。
可是巨龙并不直接应战,而是迂回战术,躲着它,逗着它,顺势吞下了大部分的红酒,剩余的红酒也顺着两人的嘴角,泼洒在衣服上。
小丁香很生气,猛烈进攻巨龙,却总是被巨龙化解,最后都以缠绕在一起结束。
两人松开的时候,沉翘已经瘫软在陆景恒的怀里,外套早已经被剥开。
“原来里面藏着这样的小心思。”
外套之内的每一寸肌肤都与这件汉白玉丝制旗袍紧紧贴合,在微弱的烛光下,原本白嫩的肌肤沁出粉嫩的颜色,怀里的沉翘两颊微红,红唇微启,低低的呻吟声诱人入骨。
“翘翘,你这样,我又如何能受得住!”
陆景恒的指腹一寸一寸抚过肌肤,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热,好热!”
“我这就带你去解热,好不好!”
沉翘抬起那眼眸,叁分魅,七分惑,盈盈一笑更是胜却人间无数。
“陆先生,我们跳舞好不好?”
偏偏又是这般娇柔的声音,陆景恒好像听到了心海中一根根崩断的弦声。
“好!”
“不要音乐,就这样,靠……在你的肩头,好不好!”
“好!”
跳舞从来不在意怎么跳,而在于跳舞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