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简陋,让秦先生笑话了。”她打开门口的中央空调控制器,不冷不热的风吹得她小腹剧烈的抽痛。
她的办公室不大,只有二十平米不到的样子。因为早上刚打扫过,所以不脏。但窗户玻璃外有一层灰尘,透进来的光线雾蒙蒙的。
猪肝色的办公桌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台电脑和堆的很高的文件和图纸。一旁的横着的小桌上放着个暖手宝和几贴暖宝宝,昭示着主人在这个冬天过的并不太好。
“跟我回医院。”秦秉渊撂下水杯走到她面前。
沉星回抬头看他,眼神好似一汪死水,无波无澜:“秦先生也看到了,我这儿...”她示意桌上的文件:“年底忙,您多体谅。”
秦秉渊不管不顾的去抱她。
沉星回死死的抓着椅子,脸色白的像纸,语气却淡淡的。
“秦先生,您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若是觉着心里还不痛快,沉某还有一条命,您拿去可好?”
秦秉渊看着她,眼尾开始泛红:“星回,你别这样。”
“您要我怎样呢?”沉星回捂着小腹,只觉有一股热流湿透了衣服。
“我们回医院,你打我、骂我、不理我都没关系,别拿自己身体赌气。”秦秉渊几乎是在哀求。
沉星回突然笑出声音,她用手抵着他的肩头咯咯笑了几声,声调却沉了下去:“秦秉渊,够了...真的...够了...别再逼我...我已经没时间了...”
肿瘤发展的太快,结果极有可能不好,她必须在这之前把庆和的贷款处理妥当,否则一旦倒下,庆和失去主心骨,生死难料。
她用力推着他,几乎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抵着他的那只手上。这推拒于他不疼不痒,却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