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杨师傅,阿姨们开始整理被油烟熏的乱七八糟的厨房和餐厅。
秦秉渊本来今天要出差,但看见身边的小祖宗怎么也挪不开脚,索性带着她去君恒办公。
三个小时的远程会议,见了两个项目负责人,把堆积多天的文件处理完,祖宗的注意力还在电脑上,丝毫没有施舍给他半分的意思。
他拿起热果汁,放进她手里。
她笑的温柔又熨帖。
秦秉渊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她给他冷脸,他觉着她烦他、讨厌她。她对他笑,他又觉着她敷衍他。怎么都不对。
他半跪在地上,轻啄她嘴角。
她下意识的想躲,又猛的滞住,由着他亲。
秦秉渊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强迫自己接受他。
她不爱他、甚至是恨他,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因为他掐住了庆和的命脉。她用虚伪的、温和的表象罩住所有的不甘心、不情愿,用支离破碎的铠甲铸成一柄利刃。
这利刃她扎在了自己身上。
剖开心肝脾肺,让他去尝少的可怜、带着血腥气息的甜。
“对不起”他错了,错的离谱。
沉星回笑意浅淡,拉住他的手道:“二哥说什么傻话呢?”
她并不接受。
秦秉渊第一次知道,无可挽回原来还可以笑着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