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铿明白了,这是一个数学家,难怪!
卫铿:“这个,学士先生,我诚恳地和你说,算学系,不是我的擅长专业,整个算学体系内部非常精深,你对外人解释也是不行的。我只想问一下,如果给你提供浮点运算超过千万亿次的计算机,你的这个模型,能不能进一步完善?”
周不通看着卫铿眼睛一亮,显然他也知道卫铿在说什么。两人简直就是良驹碰到了伯乐。
周不通吐了一口气说道:“需要采集更多的数据。我认为,这里能给我提供。”
卫铿拍手道:“周先生,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才。”
卫铿心里默念道:“就算你不是人才,只要一个数学家能够想到这个概念,那么一定会有其他数学家能够完善这个概念!”
……
大数据暴力运算!这是主世界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后家喻户晓的概念。
所有的人都暴露在信息社会中,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信息。这些信息统计后,经过无限的运算,直接算出你所在社会圈子的特征。
举个例子,例如一类年轻人喜欢吃零食!想要分析这个吃零食人群的数据。
采集到他们的收入数据,做关联性运算。月收入几百块,与超过五千块,零食消费肯定不同。
采集住房贷款数据,做关联性运算,每个月还款少,比每月还款多的无压力。
采集每日出行数据:出行多的人是忙碌奔波,出行少的人可能在家庭消费零食。出行极少低于一个阈值,那可能是有特殊问题,忽略不计。
甚至,采集社会上查询减肥产品次数的数据:吃零食容易长胖,长胖就可能后悔,要搜减肥。
(后面无数种类的数据,由于篇幅问题忽略)
将所有数据都关联运算!利用超级算力直接暴力得出结果。
什么?有可能运算不准?
二十世纪有这么一个笑话。
有位女士对丈夫抱怨:能不能不抽烟,能不能不喝酒,能不能不要打牌。
丈夫: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妻:我只是让你做个好男人。
丈夫第二天带着妻子来到街上,指着一个乞丐说道:“这就是,你要的好男人。”
社会分为一个个社交圈,人在不同的社交圈内必然会产生共同的生活特征。这些特征被数据记录后,理论上就能被超算暴力算出来。
【而计划经济之所以在大量领域让位于市场经济,其两大关键的缺陷:1.做计划的人也具有经济属性,会在计划中牟利。2.即使是增加计划经济管理部门,也无法满足越来越复杂的市场需求。但是——要是不用人呢!生产技术进步了呢!】
周不通,一个被传统金融交易所丢出来的数学家。
卫铿,一位深知超级计算机在社会经济中巨大意义的技术工程师,同时也是一个手握大量社会人力、财富的社会实践者。
在这个时代,碰在一起。一场在军事领域之外的惊涛骇浪正在形成。
……
而在接下来的会谈中,卫铿是作为一个学生,在听周不通详细讲解他模型上的一些数学运用。
为了能听懂周不通发言里的大量数学名词,卫铿特地让裂隙空间站进行只关于自己大脑意识的时间暂停。
在这每次暂停的时侯,意识链接系统课堂,为了理解周不通说的一个概念,都是要费两节课的时间来理解。
所以周不通在一下午的讲述后,发现自己提出来数学模型,卫铿能够触类旁通。殊不知,他的“讲述了一下午”,对卫铿来说,是六百小时的课时!他不禁大讶卫铿的谦虚。
周不通心里面暗道:“算学上,卫总席是我的知音啊。”
“知音?”
一直是笑眯眯,听取,不时快速询问的卫铿要知道周不通这么想,一定是尬笑。
卫铿:这只是理解罢了,数学内的数字组合,公式规律的掌握,那是要敏锐的天赋。自己只不过占了作弊器的便宜,勉强能跟得上。
而且中途卫铿是无数次想要放弃!天啦噜,六百个小时的高数课,虽然没有生理上的大小便、饥饿,大脑理解能力在几个小时内跟得上,但这也的确是考验思维意志上的耐力。
卫铿确定:要是没有经过潘多拉位面,自己肯定是甩手,让周不通一个人去干。
而正常情况下,大脑也不可能连续记录六百个小时的高数,就算当大学生不打游戏、准时睡觉,第二天吃了早饭,精力充沛来到高数课堂上,也几乎会因为脑缺氧想睡觉。算学的消耗,不亚于剧烈运动。
卫铿这大脑理解记录的过程中,纯靠着信息焓对大脑的供应!在卫铿理解需要的时候,信息焓直接打印出记忆蛋白突触,方便卫铿能持续理解。——嗯,关键是,这是免费的。
时空管理局鼓励穿越者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知识,而不是省事去记忆植入。在这方面对大脑应用信息焓是免费的。
因为免费!卫铿硬生生地把周不通阐述话题中相关联数学知识“白嫖”到了脑子中。
所以啊,用“高大上”的意志强大来描述也许并不准确,这就和大爷大妈买便宜菜愿意排队几个小时一个糙性。
……
四个小时后,周不通讲完了,他站起来的时候,有点眩晕。
卫铿扶住了他:“周神通学士,这个好好休息,这个事情我们,以后每周五,下午约个时间来谈。”
周不通礼貌回应,然后提示道:“那个,卫总席,我叫周不通。”
满脑子还是“无限”“偏导”“逼近”的卫铿点了点头:“知道了,神通学士。~~嗯?”数秒钟后反应过来,拿起了周不通的名片,仔细看了两眼,略带歉意道:“周学士,对不起,看错了。”
(本章完)